俨不是在鸠魔山底么?”
“那就看你是只想找一副尸骨还是想找神魂了。”
这么说来倒是不奇怪了,凤起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殊俨的神魂被你藏起来了?”
“不止如此。”苏伏语气缓凉道,“别以为你绝口不提,我就不知道你想找殊俨的神魂,野心这种东西,我有,你也有。”
难得有被人拆穿心思的时候,凤起轻轻笑了一下,“那就劳烦你善待殊俨,勾磐崖,不见不散。”
然而,得到一个这么爽快的答复,苏伏却显得不太满意,他打量了凤起许久,忽而仿佛不甘心般道:“你应该知道我想跟你换什么,所以,我希望你先考虑好了,待勾磐崖再见,你是代表你自己,还是能代表整个魔界。”
“明白明白。”凤起说着,还大大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泪眼婆娑道:“一路顺风。”
苏伏终于咬牙道:“你难道就不问问我此去要做些什么?”
“我问了你会实话告诉我么?”
“不会。”
凤起眨了眨眼,伸出手来拍了拍苏伏的肩膀,“那就放手去做吧妖尊大人,我等你的好消息。”
苏伏气得面色发青,忽的一转身直向门口。
凤起在后喊道:“对了,你饿不饿啊?吃完饭再走啊?”
砰地一声,回答她的是房门几乎要碎裂的声音,如此摔门的力气,那看来是不饿。
“呼……”凤起长长松了口气,走到床边叠好了被子,又略收拾了一番,才出了门,当然,她是把门敞开了走的,免得叶存曦回来见门关着,会以为她还在房中,恐怕连门都不好意思敲。
跟狐狸斗智斗勇,着实是件劳心伤神的事,凤起琢磨着苏伏那些话,心里大体有了谱,可越细想又越觉得脑仁疼,她这一觉睡得时间确实有点儿长。
手脚酥软,凤起漫步走向前山,一路走向叶重琅的院子,然而这一路上,她竟连一个孤竹弟子都没看见。
而且,叶重琅的院子也空着,外面没有弟子把守,房间里也空无一人,她又回了趟书楼,走来走去的,仍旧半个人影也没瞧见。
虽然还没到吃饭的时间,但凤起实在是饿了,她又去了趟膳堂,可孤竹本家内,哪儿哪儿都是那么的干净整洁,吃的,没有,人,更没有。
孤竹这是……人去宅空了么?
“有没有人啊?!!!”凤起大喊了一声,只可惜,她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宅中来回往复,仍旧没人。
莫非孤竹弟子都出去避风头去了?大难临头了?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
可问题是,走归走,竟也不留下点儿吃的?就算吃的不留,有没有人考虑过,她还在这呢,没有孤竹的门令,她连大门都出不去,那岂不是得活活饿死在孤竹?
岂有此理啊,就算叶代依不管她,叶重琅呢?
好冷,好饿,所有人都不见了,还特别凑巧的是,就连苏伏都走了。
凤起呼出一口白色的雾气,又直奔天清,她就不信就连叶代依也……也不在,没人。
但是她却发现,叶代依应该不是率众弟子逃离孤竹了,行装未曾打理,连琴和佩剑都挂在原来的位置,桌上还摆着各地送来的消息书信,甚至房中并不显得清冷,还残留着人气。
那很可能……已经开战了?
而另一边,孤竹本家的正厅中,纵然一干东都弟子谁也不愿多看一眼那具已经流干了血的尸体,可他们是来兴师问罪的,必经的环节一样也不能少。
秦贺扬只指派了一个东都弟子上前查看,很快就得出了结论,死因并无蹊跷,一击毙命,且是长amp;枪所杀。
孤竹用的乃是琴和剑,如此精湛的枪术并非孤竹弟子所有,那么最先排除便是孤竹下杀手的可能,而如果按照孤竹所言,秦桡是被神将所杀,神界神将擅使长amp;枪的甚至不在少数。
如果当真是神界所为,东都有什么公道可讨呢?
而他们此来遭魔将劫杀,夙凝横空出世,倒是必要兴师问罪的,可如何才能问得理所当然……
这就是被挫了锐气的难处,如果一行人乘兴而来,那便什么都能顺遂,可如今遭了劫难,那便仿佛像染了晦气,怎么都不顺。
然而,到了这个时候,秦亦清反而不说话了,他一会儿盯着叶重琅,一会儿漫无目的的扫视四周,似乎在等什么机会,仿佛等着一蹴而就,不愿在这些小处大做文章。
秦贺扬颇有些怨怒看了看秦亦清,有好处的事便抢出头,没好处的事便事不关己,可他又偏偏拿秦亦清这嘴脸无可奈何。
气氛有些僵滞,叶代依还在等着东都拿出结论,再看叶重琅,那脸色不知为何越来越阴沉,仿佛看着这一屋子的东都弟子极为不顺眼,下一刻就拂袖而去都没有人会意外。
过了好一会儿,叶代依吩咐弟子将秦桡的尸体抬出去了,开口道:“若诸位对此事没有其他疑议,那今日便到此为止,东都弟子且在孤竹休养些时日,尽快将尸首带回东都安葬吧。”
“等等……”秦贺扬眼见孤竹竟要收场了,这时候才赶忙开口道:“叶宗主莫急,在下方才见兄长尸首,难免心中有些悲恸,敢问叶宗主,若当真是神界诛杀我东都长公子,究竟是何罪名?”
叶代依看向了身旁的叶风瑾,叶风瑾道:“当日神将曾有言,妄自尊大,祸心险恶,残害同道,便是诛杀之罪。”
“这……”秦贺扬一下子有点儿没词,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