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报纸扔给了田野，示意他看一下。
田野不解地拿起了那张报纸，那是一个业界设计大奖的比赛信息。
“我想你知道这个奖在业界的认同程度吧？”
田野点了点头。
白羽笑道：“就是因为它。李牧的履历有这一项，而你没有。”
“……”田野拿着报纸沉默了。
“怎么样？”白羽看着颓丧如败鸡一样的田野，道，“心服口服吗？”
“可是……”田野还是不服。
“漂亮的履历确实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但是这个一个门面的问题，虽然没有什么用，但是缺了却不行。”
“我明白了！”
“嗯，你报名参加吧，报名费你让会计给你报销。就说是我同意的。”
“嗯，谢谢白总，我一定拿回好的成绩回来！”
“去吧，去吧！”
田野充满希望地拿着那张报纸走了。
白羽看着门关上的那一霎那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其实，她把李牧这个娘娘腔招进自己的组根本不是因为这个破奖，而是她们公司正在需要一个有背景的人，而他李牧的父母就有能耐保证公司在出事的时候一点事没有。
要不然白羽才不会看上这种偷奸耍滑，消极怠工的人呢。
李牧可能一点也不明白，凭什么自己每天无所事事光涂着指甲油就能好好地混一天，公司照样给他高工资，真以为是白羽看中他的能耐吗，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白羽的出身其实跟田野差不多，这也就多多少少让她多了一些对于他的怜悯之心。她不忍心把最后的真相告诉他。
真相就是那个破奖其实没什么用，一个人的实力不仅仅只是工作方面的努力，还包含他背后的资源和人脉。而可惜的是田野只是一个除了努力其它东西都没有的人。他妄想着这个世界给他公平，可惜他从没有意识到，从他们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这辈子他们不可能在同一个起跑线上谈公平。或许他田野一辈子努力想得到的东西，也就只是别人可以随意舍弃的东西。
白羽看着所有华尔街那些大投资银行里那些高级管理者，别人雇佣他们不为别的，雇佣的更多的是他们背后强大的资源而已，如果仔细想一下就知道他们身后所牵扯的庞大的zf关系。那些羡慕他们拥有高级offer的人，还真的以为天道酬勤呢，当然他们也确实是佼佼者。但是对于一些潜规则，平常人从未想过，盲目崇拜，也或许有些东西永远不懂，然而这就是人立足于社会的规则，行业潜规则，社会潜规则。
第十一章业绩考核的最后一组
田野走后，白羽继续看着那张考核成绩表，但是让她较为惊讶的是，原来那个最差的f组居然成绩没有倒数第一。
白羽翻开最近一期的杂志，里面有一系列小型的逗趣小短文，署名是糖豆豆。她又拿出了公司的一期内刊，标题是《生活里的时尚》，署名是番薯。
白羽凭借着自己的记忆，又翻出了几篇文章，最后了然地把杂志全都扔在了自己的桌子上，随后她拨通了内线，让这两个人来她的办公室。
门开了，一男一女走了进来，女孩羞涩地把门关上。
白羽看了他们一眼，他们两个大约22岁左右，男孩长得白净高，女孩带着大大的圆形眼镜，她颤抖的双手不安地来回扭动着。
这男孩讨好地问道：“白总，不知道把我们叫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白羽微笑着问道：“你是番薯？”
男孩连连点头道：“嗯，对啊！”
白羽又把脸转向了他旁边的女孩，问道：“你是糖豆豆？”
女孩紧张地点了点头。
白羽用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男孩奇怪地望着他，而女孩却一脸的惊恐。
“番薯，你先回去吧！我有话对糖豆豆讲。”
“哦，好。”，男孩奇怪地推门而去了。
等男孩走了以后，白羽望着眼前的女孩道：“糖豆豆，你不用紧张！”
那女孩还是有一些瑟瑟发抖，这她还是第一次跟大领导直接对话呢。
白羽看着她的样子笑道：“你写的东西我刚刚看了还不错。”
“哦？”那女孩推了推眼睛上的大眼睛，笑道，“是吗？”
“不过……”
那女孩立刻紧张了起来。
“帮别人代写，这种行为很不好哦！”
“啊？”女孩明显吓到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过，我只是替你可惜而已。因为你所有的稿件可以说都没有你自己的标志了，而是别人的。所以你就这么心甘情愿。”
那女孩微微低下了头，看样子是在用脑子思考。
白羽静静地看着这个羞涩的女孩，说实话她有点与这个社会很明显的格格不入了。
“白总，我……不是故意的！”
“怎么？别人求你，所以你就当好人帮别人把那份也写了吗？”
“……”女孩的头低得很深。
白羽看着她的样子，特别想笑，不过还是忍住了。
“不过，我把你叫来，不是跟你说这件事情的。”
“啊？”，那女孩羞耻地抬起了头。
“按你的成绩不应该留在最后一组，我可以把你调走，调来我的组。我可以亲自带你。”
“啊？”，那女孩的表情甚至比刚刚还要惊恐，她连连摇头。
“……”，白羽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你不愿意？”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