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百姓们见姚菲退缩了,他们选择相信了杜锦瑟。认为姚菲为使杜锦瑟丢失太子妃位,夺为己有,用了百般诡计陷害她于不义。无数人们在用指责鄙夷的目光看向姚菲,更是不吝啬各种污言秽语,口吐出来砸到她头上。
杜父捂着乐溪的伤口,双手已被鲜血染红。他一双布满血丝的红瞳恶狠狠地瞪着仓皇无措的姚菲,就好像要生吞活剥了她。杜父声音沙哑冰冷,不带一丝感情质问道:“姚菲,是否果真如锦瑟所言,一切都是你的栽赃?”
如今,他连菲儿也不叫了,直接喊姚菲的名字。
姚菲本就处境不妙,杜父再掺上一脚质问。滔天浪潮似的的紧张和恐惧压倒了姚菲,脑海更是混乱,一时想不出如何应对,唯有无助地望向太子。见他丧魂失魄怔怔看着乐溪,对她的求救视若无睹,姚菲心口一疼,含泪看向姚母。“我……我……母亲……”
姚母身为姚菲的母亲,和她日夜相处,就算姚菲伪装的再好,她也能看出一些马脚。姚母不认为有心计是一种错,在发现之后,不但不责怪姚菲,还有意无意地提点她。
或许第一次发现姚菲针对杜锦瑟,姚母对杜锦瑟有些愧疚。
然而杜锦瑟是无法跟亲女儿相提并论的。因为是失而复得的唯一女儿,对她怀有极大的愧疚,姚母把姚菲放在心尖上疼爱。若是两者只能择其一,姚母毫不犹豫会站在姚菲一边。
故而最初姚菲对各种阴人手段空有见识,但实际运用颇为生涩,是姚母暗中为她扫干净尾巴的。后来姚菲的手段运用越来越娴熟,姚母才渐渐放心让她发挥。
可以说,是姚母助纣为虐和放纵,使得姚菲的心慢慢黑成了碳。杜锦瑟惨死受冤成为千古毒妇,她难辞其咎。
“孩子别怕,母亲在。”姚母一看女儿被吓得魂儿都不见了,抱着她哄了哄,站到她面前,为她挡下所有目光。
“大兄,我家菲儿绝对不是歹毒之人,绝无可能陷害锦瑟。定然是另有其人居于暗处用计,利用菲儿去对付锦瑟,菲儿也是无辜的,你们不要逼她。”
“锦瑟,你自小没了母亲,是小姑把你当亲女儿疼大,你相信姑母吗?”姚母先是睁眼说瞎话一番,接着针对杜锦瑟心软的性格打起了感情牌。可惜呀,这壳子里装着的是乐溪,她的计划注定是要失败了。
乐溪的体力在极速流失,她感觉自己身处于寒冰之中,身体说不出的冷。
这就是死的感觉吗?真难受!
呵!说起来,她车祸那一次死的太快,没什么感觉,她该说是幸运吗?
乐溪的眼睛昏花模糊,望哪里都是黑白斑点,已经看不清东西了。但她仍然缓缓挪动眼珠子辨别声音的方向,看向泪眼婆娑的姚母。
她扯了扯嘴角,开口道:“姑母……你真可怕……撒谎都不眨下眼睛……是她……是姚菲亲口告诉我的……一切都是她做的……而她还向你请教过对污蔑我的办法……你这么做良心不会痛吗……咳咳……”
乐溪艰难地说完一段话,伴随着一阵咳嗽,登时嘴角溢出了血丝,连带着胸膛的伤口也涌出了一滩血。
太子见状推了下姚母,姚母瞬息摔地磕到脑袋,昏死了过去。
太子连忙蹲在杜父身边,握着乐溪冰冷的手,泪流满面。“锦瑟!是孤误会你了!你别再说话了,我们相信你是清白的。你要坚持,等你伤好了,亲眼看着孤将他们的真面目公诸天下可好?”
“大夫呢,大夫怎么还没到?”太子扭头催促侍卫。
姚菲这才反应过来乐溪说了什么,脸色白上加白,忙不迭摆手摇头,指着乐溪苍白地辩解道:“我没有!我没有说过!她是故意的,她在陷害我!”好狠毒的杜锦瑟,原来你才是最狠的人!
这一次姚菲说的是实话,但却没一个人肯信她了。
而乐溪也不想跟她玩了,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十分不给面子地闭上眼睛,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杜父不顾身份推开太子,抱着一具没了心跳呼吸的尸体痛哭流泪。
白发人送黑发人,围观的人们里,不少看着他悲痛欲绝的模样红了眼睛,不忍地转过头。
还在辩解的姚菲整个人都傻了!
死了?杜锦瑟就这样死了!
她输了,以后也翻不了身了?
不!她还要当太子妃,她不可以认输!一定还有办法,一定可以想出办法脱身的!
姚菲不肯死心,脑筋飞速运转,希望可以想出一个从漩涡中脱身的办法。
就在这当头,在烈烈夏日灼热阳光的照射下,天空中飘下了一片片白色的东西。鹅毛飞雪落在人们的肌肤上,热的冒烟的人们首先感觉到的是凉爽,继而才吃惊地瞪大眼睛。
如今不是冬天,而是一年中最热的盛夏。
可炎炎夏日竟然下雪了!
天现异象,必有大事发生。
然而奇异的是,这古怪的夏雪竟然只飘落在杜锦瑟尸体周围。结合两者,人们瞬息联想到了杜锦瑟的身上。
杜锦瑟蒙冤以死证清白,而白雪有无暇纯洁的象征。如此,其中的含义自然不言而喻了。
“杜小姐死的怨啊!连老天爷都为她在盛夏降下无暇白雪,承认了她的清白!你这毒妇还有何要狡辩的?”官家妇女中站队杜锦瑟的,首先发力。
之前冷言冷语嘲讽杜锦瑟的另一半贵女,心虚地垂下头颅。不过,很快又抬起头,看着姚菲怒喝道:“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