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罗暗纱裹着曼妙身姿,那水滴还在顺着长睫滑落。
吴裙回过头来看着身后男人:“你是故意的。”
她语气轻柔笃定,雨化田也不反驳。
脱了乌金帽往台阶上走去。
他带着帽子时俊美孤傲的不近人情,这冠发散下来却多了丝肆意疏狂。
吴裙轻笑了声,也慢慢游上了岸。
河中只余暗青的鱼纹缎带静静漂浮其上。
雨化田右手本就有伤,此刻在这水中泡了许久便愈发严重了。
吴裙看了会儿,轻声问:“疼吗?”
她声音瞧不出心疼来,却仍旧娇娇软软的动人。
穿着飞鱼服的青年慵懒地抬了抬眼:“小伤。”
男人面色淡淡,那放在别人身上几乎已算废了的伤口在他面前只是小伤而已。
吴裙微微弯着眸子,金蓝水瞳像是这大漠中的柔月,直直映在人心中:
“你似乎受过很多伤。”
她好奇道。
雨化田嗤笑了声,不置可否。
在成为西厂厂督之前,雨化田不过是雨化田而已。
他面上孤冷,往前走的脚步却慢了些。
直到听到那乌发滴着水的美人撇了撇唇角,慢慢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