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宁愿不要你的先知能力。这次真是命悬一刻,我差点疯了。”骆离紧紧抓着她的手。轻声说道。好险,差点永远也看不到她了。
“呵呵,我倒是想看看你疯了是个什么样子。听棠爷爷说你在渡轮上疯过一次,珠珠和露露都有见到,可惜我不在。”
“闭嘴,好好休息,我在这陪着你。”
小本子从斯密思督察的眼神里捕捉到骆离撒了谎,她一想到任小丽,眼前就浮现出她痴傻的样子,还能感觉到她的愤怒和痛苦;甚至连眼睛里的符咒都若隐若现,明白是骆离为她报了仇。
骆离倔强地不愿意承认和任小丽曾经是朋友,小本子何尝不是,埋怨他任性的同时,又感到开心。于是,她跟斯密思说,这是争风吃醋,这醋味还是从他们大秦带过来的。
任小丽早就换了国藉,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幸亏任小丽参演的影片还未公映,不然,凭他们三人的话题,肯定要引起关注。
她这一受伤,回国更得延后了。
原本想着回去后也是上陇族,没有必要把手机开通国际长途,怕尚世江等得太久,骆离托棠伯文拿去开通了。晚上就给棠秘子打了一个电话,得知此事,免不了对任小丽一阵咒骂,真是个害人精。
尚世江插嘴道:“想必她恨的人是你吧,也要你尝尝失去爱人的滋味。”
......
在骆离的精心“照料”下,一周以后,小本子就拆线了,伤口恢复的程度让医生咂舌不已。这是两人单独相处时间最长的一次,经过生死大关,感情更是进一步得到升华。小本子有时候恍然觉得他们前世就是恋人,今生来续未了的情。
虽然可以出院,心窝还是有隐隐有些疼;如果不痛,又能说服骆离,小本子很想去一趟里斯威尔镇,向亨利法师要来那个水晶球,她现在肯定可以驾驭“伤疤”。
耽误了八天,终于可以回归了。棠伯文夫妻本想亲自把他们送上飞机,被棠敬之阻制了,不愿他们牵扯太深,万一又出事呢。不能怪老爷子杞人忧天,夫妻俩很理解他,他是被母亲的惨死吓怕了。
阴鱼顺利的上了飞机,路上经过最后一次渡气和法术加持,小本子基本上康复了。
阔别十个月零二十二天,他们又回到了在合江。
小本子和骆离还没来得及感慨,就听见老丑紧张的声音:“张启山在北方!”马上朝小本子说道:“快。小本子。”
小本子明白,马上朝着北方闭眼静思。很快就睁开了眼,摇了摇头:“我没见过他。不知道他的情况。”
老丑难以相信,“怎么会?你不是......”
“曾叔,你能确定在北方哪里吗?”骆离有非常不好的预感。
“朝那个方向一直走,就能找到。他下的禁制血,就跟狗的嗅觉一样,只能辨别方向,怎么可能知道地点。”
北方......荣家寨也在北方。
“你们三个。还站着干啥,上车呀!”棠秘子和尚世江都来了。
山灵冲过来扑进骆离里怀里。万分委屈,如果可以流眼泪,估计他都流出来了。马上要换到小本子的怀里,“你的伤口还疼吗?”
“算你有良心。还知道关心我,已经没事了。”小本子握着他的小胖手,冰凉冰凉的。
开车过来的司机是队长熊枫,笑容满面,迎上来拍拍骆离的肩膀:“好酒友,咱们再喝个痛快!”
“好了伤疤忘了疼!”棠秘子笑骂道,看得出来,他俩关系很不错。
“恭喜!”尚世江笑嘻嘻地说道。
恭喜啥,三人莫名其妙。老丑以为是恭喜他们找到阴鱼。小本子以为是恭喜她苏醒了先知的能力。
可是尚世江却犯贱地指向骆离和小本子。
“去!”骆离好没好气。“我就说过,绝对不会和你争的。”
棠秘子关心小本子:“你的身体没有大碍了吗?任小丽啊,真是死不悔改。”他犹其痛心。
小本子和骆离都道:不要提她了。我们毕竟不是她的爱人,就算把事实摆在眼前,她也会选择原谅路鸣,终究是要恨我们的。
......
坐了四个小时的汽车,十五个小时的飞机,就算不累。身上也有一股旅途的汗气。他们回到招待所里冲完澡,已经到了晚饭时间。熊枫接回他们就去酒楼订好了酒席。看样子他是迫不及待想开喝了。
“您就是骆前辈?”秦恒一身劲装从外面冲进来。
“愣小子,别乍乍呼呼的。”棠秘子嗔骂道。
骆前辈?骆离才是那个愣小子,被这个陌生的称呼给定住了。
忍不住笑道:“你是叫我?”
秦恒被师傅瞪了一眼,赶紧站直了身体,恭敬回道:“是的,早就听说您一条长凳就定住了浩西哥三个混混,把他们定了一夜。您还学通了非常复杂又庞博的《葛氏遗录》,我应该尊称您为前辈。”
秦恒十六岁就有一米八的高个头,身体刚刚收条儿,比较单薄,如果再长魁一点,走出来会给人一种压迫感。跟他父亲一样,模样看着憨直,骨子里却透出几分小智慧。
棠秘子颇为自豪地扬眉,示意老丑和骆离好好看看:我的徒弟有腔调伐?
还故意把秦恒拉到小本子面前:“这位也是前辈,骆前辈你也可以叫师傅,我是大师傅,你叫他二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