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手指敲击着桌面,没有说话,但苏沐不说,并不意味着其余人就不会开口。作为县委办公室主任孟尝直在看到苏沐脸色的同时,就主动的开口发言。
“费副书记,我想没有必要这样小题大做吧?咱们县的思想工作一直都是做的很好的,再说前几天刚刚结束了这样的思想培训班,再来一次什么活动的话,是不是有点重复了?”
公开反对!
这就是孟尝直现在在做的事情,费默在听到孟尝直的话后,心情是倏的阴沉下来。尽管说他早就知道自己的提议是肯定会遭受到质疑的,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之前的培训班是培训班,现在我说的思想教育活动注重的是从意识形态上,对领导干部进行再培养。还有我说的是企业内部也要进行着这样的活动,这难道有错吗?”费默冷声道。
“我没有说有错啊,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而已。再说在企业内进行什么培训就更是无稽之谈。现在咱们殷玄县的几大企业,新的厂房都还没有建立起来,谈什么思想教育活动?
再说人家又都是私企,你如果说非要用教育政府部门的手段,去对人家进行所谓的思想教育,我真的是害怕会适得其反。到那时真要这样的话,后果谁负责?”孟尝直果断道。
反正都已经撕破脸皮,孟尝直这个位置又是必须跟随着苏沐的,所以他说起话来自然是无所忌惮的很。
“是啊,我也认为孟主任的话是不错,是有着一定道理的。这段时间我们都在宣传着正面的能量,怎么能够突然之间就搞什么思想教育活动那?我认为没有必要!”夏春梅附和着。
“我们的某些同志就是别有用心的很,是见不得咱们县的经济发展。正处于发展中的大好趋势,难道说非要做出点事情干扰才行吗?我认为现在不能干扰,以后更加不能!”余顺漠然道。
“费副书记,我想要问下的是,你所谓的人事调整名单,我怎么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县直机关是有着几个位置需要调整的,但我们县委组织部正在研究中,人员也都在考察中,你那边就直接拿出一份名单,这算是什么意思!”县委组织部部长潘蔚然果断的问道。
在殷玄县的官场中,潘蔚然是绝对不能忽视的角色。他的后台是盛醒,有着市委组织部部长罩着,他是真的很为过硬的。再加上他的亲家又是钟楚山,就更加让潘蔚然变的很为超然。
所以潘蔚然才会在这时候,丝毫不顾忌别的,就这样正面的进行着质问。余顺说的还是某位同志,到了他这里,就是这样直接的进行质问,非要问出个真相出来。
费默的脸色唰的就阴沉的可怕,尽管已经猜测到自己这话说出来会引起很大的反应,尽管已经知道孟尝直会反对,却没有想到其余人竟然会比孟尝直的态度还要激烈。
难道说自己就不应该试探吗?
要知道这样的试探过后,非但不能够给费默带来任何实质性的好处,只要传出去,之前跟随着他的人,也都是会瞬间改变站位的。
你就算是是县里的三把手又如何?真的和所有的县委常委都对着来的话,你还有何权威性可言?
苏沐会怎么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