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时连连称是。
最後双方达成统一意见,对方答应带几个学生,以志愿者的身份,常驻西北,一方面为工程提供意见和帮助,一方面做自己的研究,而米时方面只需提供基本的衣食住行即可。
对於这样的结果,米时自然是感激万分,对方这样豁达,米时也不敢再说关於酬劳方面的事情,生怕辱了对方的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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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米时一直夸赞陆教授一行人的追求与涵养,另一方面,知道严臻明必定在这事上下了不少的功夫,对严臻明真心道了句:“谢谢!”
严臻明看了对方一眼,回说:“你不用跟我这麽客气,一切都是我力所能及。”
如此,米时也没有再说什麽。
两人都知道,客气多了,就显得生分,就如同两人这会的关系,不上不下,不远不近,比朋友多了份拘束,比合作夥伴多了份亲近,却又不比亲人,隔著一层窗户纸,便很难去定义。
严臻明送米时到家,一直看著对方进楼,对方几次回头催促严臻明快回,严臻明都只是笑笑,并不行动。
严臻明没有告诉米时,那位陆教授的确有几分仙风道骨,但他之所以肯应下这件差事,全然因为他的女儿在盛达旗下做事,在中国,万事逃脱不了“人情”两个字,只是这事,犯不著让米时知道而已。
严臻明心想,这人一心奔著自己的想法去了,那就让他去吧,自己帮他把琐事照看好了,不让他有後顾之忧就好。
整晚,严臻明都没有提关於婚礼请柬的事情,但这事却也没有放下,回家之後,严臻明才回想起来那个新娘是何许人也,是前商会主席李老的孙女李慧妍,说到底,她还是他跟米时的“媒人”,若不是她,自己跟米时也没有今日。
难得今时今日,李老还是这麽看重米时,严臻明亦有些感动,这对早已不是米家大少的米时来说至关重要,至少在心理上是种莫大安慰。於是给李老去了个电话,叙了会旧情,李老亦在电话中提到孙女大婚之事,严臻明欣然表示愿意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