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楚江肩膀靠向他,不耐烦地说:“去酒店,热,想干。”
万随遇:“”
该走的都走了。
偌大的病房安静了下来。
甄明珠拿手指碰了碰一次性塑料饭盒外侧,觉得温度这下应该差不多了。
暑假的安城热得很。这几天一直没下雨,持续高温让人险些挨不住,热乎乎的粥喝两口人都能出汗。况且保镖来回速度很快,因而她刚才想要给程砚宁喂的时候,觉得可能有点烫。
眼下晾了几分钟,才觉得可以入口。
“好了,喂你吃吧。”
试完温度,她抬眸朝程砚宁说。
不期然地,撞进男生干净清润的漆黑眼眸。
“嗯。”
程砚宁低低答。
不晓得是不是在病中的缘故,他的嗓音带着一股子嘶哑,且低沉,很有磁性。
是不同于他以往清冽的带着金属般质感的声音,却撩人心弦。
莫名地,甄明珠觉得喉咙紧口干,她抿唇舀了一勺粥,递到他唇边。
程砚宁的唇形很好看,唇线优美赛过女生。不过他嘴唇很薄,是传说里那种天性凉薄的人才会有的那种唇。可是彼此有过亲密,因而她知道,这看似凉薄的唇,其实也会有湿热滚烫的触感。
他唇舌虽柔软,发狠的时候力道却很大,绞得人舌尖发麻。
一次性塑料勺就那么晃了一下。
甄明珠倏然回神,才发现自己喂饭喂到了人嘴角,一滴饭就那么尴尬地停在了那儿。
之后,程砚宁舌尖一勾,舔了嘴角。
甄明珠:“”
一张脸突然就烫了起来。
她有点不敢看他,抬手抽了张纸巾攥在手里,一碗粥在手里发烫。
“帮我擦一下。”
“啊?”
“嘴角。”
程砚宁的声音,倒显得轻描淡写。
甄明珠顿时又羞愧万分,捏了纸巾帮他擦嘴角,心里又觉得自己实在是个乱七八糟的人,就喂饭而已,也不晓得胡思乱想到哪里去了,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
定定神,她努力摒除杂念,专心给喂饭。
程砚宁吃了多半碗南瓜小米粥,又吃了三分之二蒸蛋,最后用一次性纸杯喝了半杯水。
甄明珠扔垃圾回来,发现他正要下床。
“你干嘛?”
她顿时有点着急了。
程砚宁略安抚地看了她一眼,“就上个厕所。”
“哦。”
甄明珠抿嘴,不说话了。
程砚宁上午已经拍了几个,身上没有骨折,两条腿也就稍微一点擦伤,因而走路是完全没问题的。可,目光落在滴答滴答的吊瓶上,甄明珠一时又傻眼了。
他一条胳膊包扎着,另外的手背上扎着针,根本没办法独自上厕所。
程砚宁显然也突然意识到了,微微愣了一下,尔后,他抬眸淡声说:“你去叫一下方家的保镖吧。”
“嗯。”
甄明珠点点头,出门找人。
可,过道里转了半天,愣是没找见人。
也不晓得保镖突然去了哪儿,她又怕程砚宁等着急了,硬着头皮折回去,抿嘴说:“人不在外面,我给你拿吊瓶吧。”
程砚宁似乎是低叹了一声,也没其他办法。
甄明珠抬手取下吊瓶举得老高,将他送到了洗手间里面,又将吊瓶挂在了挂钩上。
尔后,她目光下移。
她在这边住过院,晓得病号服的裤子比较麻烦,不是那种松紧腰,而是松紧+绑带的样式,一个手完好另一个手打针的话,勉强还能自己弄,可像程砚宁这样的,脱掉容易,之后就没法子弄了。
“我自己弄,你先出去吧。”
不等她开口,程砚宁发话了。
甄明珠没看他,只说了一句:“完了叫我。”
话落,她出去拉上了门。
门没关严实,程砚宁余光能瞥见她就在外面,略迟疑了一下,还是无奈决定先解决个人问题。
两个人认识时间不算短了,在一起也有特别亲密的时候,可除了他酒醉那一次,其他时候,他也没有色令智昏到丢掉底线的地步。最起码,手没往她那一处伸过,也没让她帮他纾解过私欲。
胡乱想着,他抬手去拉扯裤腰带。
薛飞上一次也不晓得是怎么帮他绑的,他手使不上劲,一下没扯开,低头去看。
不经意间,余光又从门缝扫到外面,看见两条白花花大长腿。
气温到了三十七度以上,甄明珠过来的时候穿着白色短袖棉和牛仔短裤,脚上一双平底凉鞋,露在外面的两条腿,光裸细长,十分惹人。
收回目光的时候,他可耻地有了身体反应。
意识到这一点,程砚宁整个人都懵了。
年轻气盛火气正旺,这段时间因为实习又极为疲倦,他哪能想到,自己会在这么一个地方,因为多看几眼她的腿,突然涌上,忍都忍不住。
硬邦邦的,尿不出来了。
憋死人
他木木地站在卫生间里,感觉自己似乎从来不曾有这么丢人过。
甄明珠在外面等了半晌也没听见任何声音,她背身对门,有些不确定地问:“好了吗?”
“等会儿——”
男生的嗓音,带着一股子嘶哑克制。
甄明珠耳听着里面似乎还有些难以言说的意味,愣了一下又问:“解不开?”
程砚宁简直想扶额
口干舌燥
一时间,他忘了答话。
甄明珠自然有点着急,也忘了不好意思,推开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