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渟一脸逼真的惊讶:“怎么可能?这不是舞弊吗?”
一个书生叹口气:“怎么不可能,舞弊这种事又不是没有过,只要有空子自然就会有人铤而走险去钻。不过我们现在也就只是说说而已,没凭没据的,再去追问那人,人家一口咬定自己喝醉酒了说胡话,你总不能把他抓来严刑逼供吧。”
谢渊渟摇着扇子笑:“那是,那是。”
他有一千种办法可以把人抓来严刑逼供。
众人再议论了一会儿,渐渐就散了,一个个摇着头,连声叹息。
科举自古都是千军万马过独木,十年披星戴月寒窗苦读,要盼得一朝金榜题名,本就难如登天。如果这次秋闱真的再碰上舞弊,更是希望渺茫,不知又会有多少本来可以蟾宫折桂的才子,只能名落孙山。
谢渊渟朝宁霏这边使了个眼色,两人回到马车上,谢渊渟把刚才那些书生的话转述给宁霏。
“这很有可能是真的。”宁霏说,“南宫易因为南宫华来大元探亲,好不容易才有了转机,得到主持秋闱的权力,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皇上虽然看在羌沙的份上,不为难南宫家,但也不可能再重新往上提拔南宫易。南宫易如果想继续在朝廷中保有势力,最好的做法,就是拉拢和栽培新人。在科考中让一批考生走后门进来,他不但对这些考生有恩,而且还握有他们的把柄,以后在朝中不愁无人可用。”
“我也是这么想。不过,不管这到底是不是真的,我都会让它变成真的。”
谢渊渟啪一声合上手中的扇子,望着马车窗外月华如水的夜色,勾起嘴角,露出一个令人后背发寒的美艳笑容。
“秋高气爽,月明星稀,正是灭门的好季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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