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看向了仰头看着自己的幼弟,目光柔和了许多,但声音却愈加冷硬:“但如果他敢拿我幼弟做筏子,就别怪我白锦堂杀上门去!”
这官道两旁尽是荫荫林木,秋日里凉风一过,便能听到风吹树叶簌簌有声。
昨夜刚下过一场秋雨,清风一吹,鼻尖全是清新的草木芬芳,方才的血腥味儿也都散去了。
匕首光洁如新,一丝血污也未沾上,但白锦堂还是掏出雪白的丝帕来仔细的擦拭了几遍。
他一边擦着匕首,一边偷偷的将头挪开一个角度,躲开卢方教训时纷飞的唾沫星子:
“锦堂!你不能这么随意!玉堂还小,你怎么能这么早就让他看这些东西!”
这一句话一个意思翻来覆去的说了许多遍,似乎是说的累了,也许是白锦堂态度太好,卢方终于停下了口。
白锦堂看了他一眼,似乎确定卢方不会再说话时,才开口问道:“玉堂,你怕不怕?”
“小爷才不怕呢!”
看着气了个仰倒的卢方,白锦堂摸了摸弟弟的脑袋,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小爷”的问题。
庞元英看着忽而狠辣非常忽而柔情似水的白锦堂,只觉得被对方吸引了全部的目光。
这个少年,原来不仅是武艺精湛,便连性格也是这么的有趣非常。
白锦堂一边搂过一直仰头望着他的幼弟随手秃噜着,一边笑容和煦的向着那小小少年问好。本来因着刚才的事十分仰慕自己大哥的白玉堂,此时推着脑袋上的手只觉得自家大哥讨人厌的很。
“舍弟年幼,难得与同龄人玩耍,小公子勿怪。”白锦堂笑着介绍了众人,“你看这么多事情,也没来得及问小公子大名?”
那少年忙说不敢,轻声将名字说了。
许是因为他声音太轻,也可能因为其他原因,白锦堂听得一愣。
他睁大眼睛,很是不符合他一惯佳公子模样的大声问道:“啥?”
那小少年脸色更红,像被他吓到了一眼愈加轻声道:
“小子姓展,单名一个昭字。白日昭只的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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