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你有没有做过梦?”想到这里,她魔魅大眼带了戒备,扭头望着冷魅,嘴角扯出一抹勉强的愉悦。
那个梦太真实,真实到让她好像身临其境一般,让她的心情也随着那个声音压抑,听到里面的酸楚,难过不已!
“当然!”跟看怪人似得看着墨瞳,冷魅诧异的盯着她,冷艳的脸上带着好奇,“小姐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面有一个女人,她站在湖边,告诉我,好好的活下去,带着她的那一份,好好的活下去!”墨瞳烦躁的挠了挠微乱的黑发,魔魅眼底带着酸楚凄凉,“可是,我不记得她是谁,她的话让我心痛,好像,她是我最亲的人,我却想不起来她是谁!我……”
一边说,她一边痛苦的捂着头在走廊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声音苦涩的呢喃道,“我不记得她是谁,可是她的声音让我很难过,她不是阿星,不是师傅,她是谁?为什么要对我说那样的话?为什么?”
她痛苦的嘤咛带着无限凄楚,冷魅仿佛感同身受一般,心中也酸涩的厉害,却还是在她一旁坐下,小心的拍着她颤抖的香肩。
“小姐,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做那个梦,但梦终究是梦,过去就过去了,您不要放在心上!”冷艳的眸底流露出一丝诧异,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这般苦涩的情怀。
原以为她大而化之、无忧无虑,有时候野蛮任性的和王爷斗嘴吵架,身上散发出未经雕琢的野性美,是王爷最珍惜的地方。
一个梦,一个梦中的女人,便让素来强势又高傲的女人变成如此模样,是她想不到的,但她更想不到的是,她会那么在乎。
人,都会做梦!
有的是美梦,有的是噩梦,但梦醒之后,差不多都会将梦的内容忘记,并且将梦当作梦,随风而去,并不追究缘由。
她却是反其道而行之,不但一直在纠结那个梦和那个梦的内容,更是流露出平常根本不可能看到的软弱和凄楚。
到底是那个梦给她的感觉不一样,还是她的人原本就是与众不同的,别人在乎的东西她一点儿也不在乎,比如王爷的宠爱,王妃的头衔!
别人越不在乎的东西,她越在乎,比如她买回来的两只兔子,比如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却被她疼着的小红和赵萌,再比如这个虚无缥缈的梦!
噩梦还是好梦,看她表情和反应,不得而知!
“我怎么能不放在心上?那个女人给我的感觉好熟悉,真的好熟悉,从我出生到现在,我熟悉的女人只有阿星、阿兰,还有就是我出生没多久就过世的麻麻,我从来没有见过她的长相,我……”她倏然抬起头来,死死盯着冷魅冷艳无双的脸,脸上的震惊非常明显。
冷魅吓了一跳,这个总是笑脸迎人带着妖娆面具的女人,也有如此震惊的时候?为什么这么看着她?
这冷飕飕、阴森森的目光,让她背脊发冷,头皮发麻,她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
“小姐,我……”正思考着要不要道歉,墨瞳却陡然抓住她的手臂,脸上的震惊化为浓浓的喜悦,她兴冲冲的说,“魅,谢谢你,你提醒了我,我麻麻我没见过,但血浓于水,所以她才能给我那种熟悉的感觉,对不对?”
“好像……是的!”虽然不知道她说的“麻麻”是什么东西,但看她兴奋得手舞足蹈的样子,应该是她很熟悉的人吧?
“这么说,那就说得过去了!”墨瞳兴奋的差点跳起来,神采飞扬、指手画脚的对冷魅嚷嚷,“魅,你知道吗?从做这个梦到现在,我一直在想,那个女人是什么人,为什么对我说那种话,现在我终于明白了,终于明白了……”
“娘子这是明白了什么?如此兴奋?”男人慵懒的声音伴随着漆黑的身影出现在走廊的尽头,墨瞳皱了皱可爱的小鼻子,对冷魅做了个鬼脸。
“王爷!”冷魅无奈看她一眼,拱手行礼。
刚才还一副可怜兮兮,仿佛天要塌下来的凄楚模样,这一盏茶的时间还没过,又成了神采飞扬的得瑟小女人了,什么构造啊这是?
这神采飞扬、自信满满的样子,哪里还有刚才无助难过的痕迹?
狐疑的看着她曼妙的背影,冷魅托着下巴沉思,面前的女人应该是最善于伪装的生物了吧?她是还没有对王爷敞开心怀,所以才迅速的将自己伪装起来,不让他看出心思吗?
“姑娘好生面熟,在下可曾见过?”身上穿着黑蟒银底王服的邪魅男人抬手靠在柱子上,邪笑着拦住她的去路。
墨瞳挑眉,小手摸了摸下巴,打量着这个昨晚将自己吃干抹净的男人,不知道是她太敏感还是什么,总觉得今天的邪王不是昨晚的邪王。
好像,哪些地方,变了!
至于是哪些地方,她说不上来,但直觉上,他不是邪王殿下,所以,摆出一个更具诱惑的姿势,媚笑着靠近,“这世间有种公子,见到貌美如花的姑娘都会说眼熟,更何况我这么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容貌呢?”
噗……
冷魅淡定的喷了一口水,墨瞳小姐,我的左护法,您的自恋程度,又被你刷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已经分分钟把王爷秒得渣都不剩啊!
不过……
目光怪异的看了眼一身王服打扮的邪魅男人,她冷艳眼底带了浓浓的戒备和狐疑,为什么王爷给人的感觉,不一样了?
“哦?”仿佛没发现她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