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阖上眼,将眼眸中那阴狠收入眼底,再次睁开,又是那妩媚多情的眼眸。
魔人已经不在门口那边的水池旁了,看不到魔人的身影,律轲仙君有些焦躁。
“那谁,你还没有洗好?不就一个盘子?”他催促着,他想念他的按摩手法了,他需要他的按摩。
厨房传来暧昧的水声,以及他阳刚和煦的声音。“快了。”声音似乎有些尴尬。
律轲从椅子上站起,懒洋洋地向厨房里头走去。他从未进过厨房,若非今日他实在好奇里头的魔人到底在干些什么,他才不会进去。
“你到底在干什么,都已经磨磨蹭蹭好久了,你又不是女人。”他刚一说完,就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了目光,连呼吸都开始燥热起来。
那魔人,正光着膀子,肩膀上挂着那只鸟,身上那层薄薄的马褂不知为何已经褪至了他的腰际,一条棕色粗糙的布条系在腰际,那健硕的八块腹肌,以及延伸向下的优美的人鱼线就这般毫无遮挡地暴露在他的面前。
虽然之前律轲仙君就明白他有一副好身材,但却是从未亲眼目睹,唯有那一次,在大殿之上,有看过被汗水沾湿之后显露出来的薄薄的腹肌,但毕竟没有现在这般清楚。
他也不往里头走了,伏在门框上朝里头好不得意地吹了个戏谑的口哨。“魔人的身材都是这么好的吗?”
段浊秦面对着律轲仙君如此挑逗的眼神,当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拿着沾着水的布站在原地,朝着律轲仙君眨了一下眼睛。
他真的没有想过,律轲仙君等不及了,竟然会直接进来。
他有些无奈,却最终只好将自己的胸口光明正大的露出来给他看,毕竟他又不是女人,他有的,律轲仙君都有,虽然律轲仙君说过那般惹人误会的话语,但律轲仙君应该只是在开玩笑。
于是,他将手中的布轻轻放在灶台之上的面盆之中,解释说:“刚刚洗碗的时候,蹭到了油,有些难受。”
“啊……”律轲走上前,随后单手覆在了他那饱满的腹肌之上,向上挑着总是含情的眼眸,“你果然是将军啊,这里竟然如此硬邦邦的。”
身体微微发烫,但面颊上却是不显,他温和地笑着,不着痕迹地握住律轲的手臂,然后将之放开,“行军打仗这么多年,自然而然就有了。”
蜜色的肌肤,昏黄的烛光,隐晦的月夜,总是会让思绪愈加的膨胀。
“你在这里也住了五日了吧。”律轲突然道。
“是的。”段浊秦温温和和地回答,语气中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尊敬。
但这次,律轲却是没有在意,反而又再次将自己的手掌覆在了那魔人的脖颈之上,感受着他脖颈脉搏的跳动,这种掌握着别人生死的感觉让他觉得安心。
“你可知道,留在本座这里,一般只有一种理由。”律轲邪笑道。
“……”
相思鸟伏在段浊秦的肩头蔫巴巴地,之前躲那蛇妖那么久,体力早已不支,于是它便趴在它好朋友的肩膀休憩了片刻,可是如今这番景象,却又让它恢复了一丝活力,它歪过头,问段浊秦:“啾啾啾,朋友,你不觉得这个律轲仙君对你的态度非常的不对劲吗?”
段浊秦哪能回答他的问题,因为他也是被律轲仙君的触碰以及话语弄懵了。
“本座从来只会让与本座有肌肤之亲的仙君留在身边。”律轲继续说着,手掌依旧覆在他的脖颈上。
段浊秦身体一抖。
相思鸟一下子来了精神。“啾啾啾?这律轲仙君的意思到底是什么?”它又想要问些什么,却察觉到落在它身上的一股波涛汹涌的充满狠厉的视线。
相思鸟羽毛一抖,忙煽动着翅膀从厨房内打开的窗户飞走了。一边飞,一边哭喊着,“朋友,本妖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情要忙,待会再来。”
“喂……”他立刻回过头,眼睁睁地看着相思鸟飞远了。段浊秦本就觉得这里气氛不对,那唯一让他感到安心的相思鸟又飞远了,这下他完全逃避不开了。
律轲将他的脸颊挑过来,逼迫他与之对视,“本座已经放过你好久了,你是否该履行自己的职责了?本座喜欢主动的。”
火热的视线让段浊秦的心脏漏跳了好几拍,他垂下眸,强忍着自己不去注意那道近在咫尺的视线。“律轲仙君,您到底是什么意思?在下可是个男子,而您,也同样如此。”
“若是您认为,在下是魔人,而想要试探在下,那大可不必,在下并没有其他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