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柳金蟾根本就不在船上,怎么搜得着,结果自然是鬼影儿都没看见!
人去哪儿了?
北堂傲急了,一面命人就近找,一面拍奉书和奉箭去追北堂骄,问柳金蟾到底去了哪儿。
奉箭这一溜儿跑过去,北堂骄才知同样没人性的尉迟性德跑得比她更快!怎么办?
好在不是北堂傲亲自来问,北堂骄倒也从容镇定地告知奉箭,柳金蟾在她们与倭寇对峙时,被倭寇抓住做了人质,所以……
所以她虽然已经率人赢了倭寇,但穷途末路的倭寇们还是押着柳金蟾逃出生天了,具体来说,就是柳金蟾至今生死不明……
一席话,北堂骄一脸难掩的惋惜与哀痛、但又装出一副她不得不忍痛从容模样,告诉奉箭让北堂傲千万别胡思乱想,现在她正在想办法,欲一举打进倭寇的老巢,让她们不能再作乱,并伺机救出作为人质的柳金蟾。
奉箭和奉书傻了。
北堂骄说罢,就一副风急火燎地模样冲去布置海战了。
可奉书和奉箭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照着大小姐的话儿如实照说?爷过年至今,脸上才刚刚有了点子笑,此事一传到他耳朵里,他不又哭个死去活来、再闹个三五日,就得磨刀霍霍向倭寇了!
但不说,又如何回去交待?
踌躇再三,奉箭只得回去将雨墨拉来如此这般轻描淡写说了说,雨墨听不懂“倭寇”所指,只当柳金蟾估摸着又是勾引了谁家儿子,占了人家便宜,被拿去扣着负责了,也不大放在心上,她就只问了句:“这种事,花钱就能解决?”这家儿子也太顺便了,不会是经常用儿子诈人钱的吧?
奉箭不敢把话说得太绝,怕爷心里本来就烦,雨墨再一哭闹,爷不得抓狂?他只得凡事往好里说道:“一般得了钱都会放人!”撕票的就难说了。
雨墨点点头,微微落心的想:
反正家里没钱了,要钱也是疯姑爷家拿,谁让他们没事带着她家小姐去海上遛弯儿,还不看管好呢?
奉箭眼见雨墨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不能觉得奇怪,暗说这雨墨难道是没听懂他的话,怎么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你……不担心?”奉箭不禁问。
雨墨当即长叹一口气,很是无奈地看着奉箭,像个小老太太般叹息道:“哎——要是我家小姐三天不闯点祸、隔三差五不整出点子事儿,你说我家老夫人能舍得揍得她过去在家一跳跳的吗?”一句话,她家小姐,就是闯祸精——过去祸害夫人,现在祸害她了!
奉箭有点愣:“你是说……你家小姐过去也经常……”被绑架?这也太衰了吧?以前怎得不早说?
雨墨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捶足顿兄道:“难道你没觉得你们爷自遇见我们小姐,各种麻烦事就没断过?”麻烦精!
奉箭一听这话儿,隐隐觉得柳金蟾的确是有点衰神附体的体质……可不,这不到一年的功夫,各种他们过去见都没见过的奇葩事,都接踵而来,甚至还有来烧房子的!
“说得也是!”奉箭认同地点点头,然后还是有点担心地道,“但就算如此……这次这么……你就一点都不担心?”
雨墨朝着奉箭自信无比地摆摆食指,很是了解地向奉箭保证道:“你放心,俗话说‘好人命不长,祸害遗千年’,我家小姐就是地地道道的祸害,她不活上一千年,气死咱们这群人,她能舍得死么?”要愁也是该那家人愁——
儿子被凭白占了便宜,想嫁过来,这边还有一只公老虎等着,想来才是真可怜!
奉箭点点头,隐隐觉得雨墨说得很是有道理,但他就是有点担心……
第604章 再披战袍:顿化悲愤为力量
担心进屋去告知北堂傲这一消息的奉书,会不会一个措辞不当,把爷先气了个四仰八叉——
又要当鳏夫了,可不是好兆头,才开年就连来了三遭,这运气……今年这一年,就是夫人又平安回来,爷又怎么睡得着?还不得自此跟个牢头似的,成日里看着夫人啊?
奉箭还没想罢,就听得那酒楼里,北堂傲一声几近绝望地大吼:“你说什么?倭寇?”
不待里面奉书连忙要说点子夫人暂时没事儿,里面弄瓦就喊了起来:“爷——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