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子期迅速矮身,躲过一剑,随即腰身发力,将腿甩了上去,正正踢到对方手腕上,那人吃痛,但剑还能勉强握住,樊子期没有卸力,单手撑地将自己抛至半空,微微转了个角度,一个漂亮的旋踢甩出去,正中对方侧脸,那人被踢得整个人往旁边摔了过去,嘴角也溢出了血丝。
那人被剑的杀意控制着,挨了这么一脚,恶向胆边生,一剑刺出,显然是要取人命的打法。
樊子期显然没料到对方会下杀手,堪堪避过,手臂却还是被划了一道,瞬间血染红了整条袖子,樊子期神色渐渐凝重起来,这样不行,这样下去,这人必定会走火入魔,必须打掉他手中的剑。
聂笙想要出面制止,林空知却拦住了他:“小樊有办法,你这么制止也没用,反而会让那孩子受到反噬。”
聂笙只好又坐了回去:“这四年你教给他们的东西不少啊。”
“都是他们该知道的,没什么多不多的。”
只见樊子期用那只伤了的手死死钳制住了对方持剑的手腕,然后飞速点了他几个大x,ue,将杀意慢慢导回剑身上,然后狠狠扭他的手腕,逼迫他松开了拿剑的手。
那人顿时没了力气,整个人以r_ou_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了下去。
伤口似乎裂得更狠了,樊子期收了剑,默默按住了伤口:“你这把剑能丢了就丢了吧,害人不浅。”
“多谢……”
沈余衣见比赛结束,赶忙冲上前,扯了腰间备的布条就往樊子期胳膊上缠,缠了半圈发现还没上药,然后又手忙脚乱地掏了一瓶药撒在他伤口上,没控制好力道,撒得有点多,疼得樊子期倒吸一口凉气。
沈余衣感觉更慌了,他小心翼翼地问:“没事儿吧?”
樊子期勉力冲他笑笑:“没事。”
沈余衣这才慢慢缠布条,缠好后又小心翼翼地打了个蝴蝶结。
樊子期看着那个大大的蝴蝶结,觉得有点汗。
“你怎么备着布条?”
“我……我担心你到时候受伤,没东西,所以我就先备着了。”
“我有这么容易受伤吗?”
“有啊,你在第一次门内武斗大赛的时候就受伤了,这四年来你小伤不断,大伤也不少,都是在比赛的时候或者切磋的时候伤的,而且上次点点生病,你帮忙切菜,还把手指切伤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樊子期扶额,今天他终于发现了自己原来是个易伤体质……
靳无寻扯扯白典的袖子:“我饿了。”
白典一脸抓狂地看着他:“你的辟谷之术能不能用一用!”
靳无寻无声地笑着,看着白典感觉就像是再看一个移动的大白面馒头一样,露出来的半张脸深邃而无辜。
那边应莫离才比完,这次的对手有些棘手,多耗了点时间,徐亦风一直在台下看着,他也不好太露怯,硬着头皮打完,感觉自己快要散架了,偏偏还不能在这人面前表现出来,死撑的感觉挺崩溃的。
“那人是不是出暗器了?”徐亦风出自奇门遁甲之家,自然能看出暗器这些的门道,就连应莫离的暗器思风、白典改装过的可以一分为二的冷灀、沈余衣余念上的倒刺机关、靳无寻燃影上的暗刃都是徐亦风一手设计的,有些关键的窍门没弄好,他还专门去找了他爹帮忙弄好的。
应莫离撇撇嘴:“对啊。”
“你们止戈门除了你,居然还有人修暗器?!”
“这有什么奇怪的,暗器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能修。”
“可是,你有没有觉得,觉得……”
“觉得什么啊?你再吵吵当心我拿暗器戳死你!”
徐亦风抓狂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于是干脆道:“你把那暗器给我看看。”
应莫离见他出暗器,就照单全收了,想着自己用,没想到徐亦风对这个倒是上心,于是就很不情愿地掏出来了:“呶。”
徐亦风接过,往自己手指上戴着的银戒指上碰了碰,然后他的银戒指瞬间黑了……
徐亦风:“……”
应莫离:“……”
“我就说,有问题。”徐亦风拿了块布把这些暗器给包了起来。
应莫离现在累的慌,脑袋还有电转不过来弯:“这怎么回事?”
“你傻啊!这人想害你!你若是中了这暗器,现在得去见阎王爷了!”
“所以呢?”应莫离还是想不通,“我死了他也活不了啊。他有什么理由害我?我跟他无冤无仇的。”
“现在谁看你最不顺眼?”
“谁?”
徐亦风默默扶额。
“游子越?!”应莫离只觉得浑身发冷,他知道游子越向来看他不顺眼,但是怎么想都想不到他竟然会想置他于死地,“这怎么可能呢?”
“我说,你也太单纯了吧?没听小师父说过无数遍了,世道险恶,人心更险恶!”
应莫离沉默了,他突然觉得有点心累,他淡淡问了一句:“所以呢?你打算拿着这些暗器告游子越去么?”
“这也太便宜他了,走,去找小师父,听听他的主意。”
林空知看着这暗器:“没错,像游子越能干出来的事情。”而且这大概跟他那天刺激游子越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
徐亦风:“这事怎么办?”
“去威胁一下那个出暗器的人,看看能不能套话出来。”
“好。”应莫离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