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教也不是吃素地,掰着嘴不让它得逞。处于旁观的人,顾不得一头雾水,又上来两人,用手臂锁住狗脖子,将人狗分离。
杜宾犬依旧哀嚎痛哭,撒泼般喊:“凌霄。”
医疗机只得给他注s,he镇静剂,片刻后终于安静下来。
视频外,岳星阳惊得目瞪口呆。最初他是臊得满面通红,想找地缝钻,之后心是一片哇凉。直到大夫按下停止键,他还沉浸在再次食友的打击中,难以自拔。
“我……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岳星阳说得磕磕绊绊。
“正常,自白剂会在一段时间内放大人的情绪,产生幻觉,药劲过后会不记得……”大夫见他一副大惑不解的样子,不等他问,主动为之解惑。
“事情是这样。早在你做j-i,ng神考核时,机检出你有心结。那时它没有扯你后退,甚至帮你渡过难关。但你的心理鉴定师认为这始终是个隐患,所以你的教官才在这次野外生存考核的最后给你注s,he了自白剂。你的资料我看过。你在蛹化所咬过一个叫凌霄的人,他血液的味道至今诱惑着你。钟离宇曾经建议你消除味觉记忆,但被你拒绝。你想靠自己的意志对抗诱惑,勇气可嘉,但效果……”两人不约而同的视频,大夫无奈道:“显然不理想。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在外环境复杂,很多物质都会扰乱你心神,一旦被心魔掌控,会殃及无辜。该妥协就要妥协,不是所有事都能靠倔强解决。”
隐瞒许久的病情,以这种形式曝光,除了无地自容,更多的是让岳星阳痛恨自己,多日地努力付之东流。
事实摆在眼前,他只能接受治疗。方法很简单,味觉记忆消除,分分钟搞定。他只记得这件事,但忘记凌霄诱人的体味。这么立竿见影的治疗方法更让他沮丧。
岳星阳谢过大夫,慢吞吞地走在医院的过道里。烦恼解决了,心情也没好到哪儿去。他感觉自己好挫。还有那段视频,也不知道现场有多少人看到他的丑态,回去怎么有脸见人。岳星阳郁闷的想呐喊发泄,但这是医院,必须保持肃静。
在他垂头丧气,往前溜达时,一张带轮滑的躺椅从走廊拐角驶出。岳星阳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本能地往一旁贴边走,没有关注上边的人,直到那躺椅拦住他去路,他才驻足看清上面躺着的人。一个从脖子到脚都套着环抱式治疗仪的男子。
“是我这身装备让你认不出,还是不稀得搭理?”来人一开口就满是负气感。
岳星阳当然认得他,同时参加野外考核的学员李杰,只是考场上没能见到彼此。
“你怎么伤成这样?!”岳星阳惊疑地全身打量他,治疗仪把这位仁兄包裹得像个铁桶机器人。伤成这幅德行,也难怪心情不好,岳星阳也没计较对方的语气不善。
李杰愤愤不平地“哼”了一声。开启话匣子,连珠炮似地向岳星阳痛斥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中间不乏各种泄愤用的脏词。听得岳星阳仿佛又回到j-i,ng神训练课。原本他们都是很纯洁的人,自从做了j-i,ng神培训,反而有种被污染的感觉。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位老兄的遭遇。摒弃那些不雅之词,大意就是他被项浩燃坑了,才落得如今这幅惨状。
项浩燃就是上次j-i,ng神考核拿第一的那位。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的优秀大家有目共睹,羡慕、嫉妒肯定有,更多的是参考性。一群人中大多数都在犯错,而极个别总能作对时,他的言行会被当做参考,甚至让人有盲从性。
这次野外考核很多人都吃了这个亏。李杰和项浩燃跳机顺序靠前,落入林中后很快就汇合,陆陆续续组成了六人小队。人越多,装备凑的越齐,安全性也越高。项浩燃的决定总能扣到点上,大家自然而然听从他指挥。开头一切顺利,直到遇上一群猴子。项浩燃提议用微型□□吓跑它们。当时谁也没反驳,于是项浩燃扔出个□□。炸完的结果大出众人预料。一只猴子的皮毛被炸破,露出的不是骨r_ou_而是机身。
“这是机器猴!”项浩燃颇感意外地对其他人说:“肯定是考官在后面c,ao作,不会真把咱们往死里打。这对咱们有利,跟它们好好干一架,让考官看看咱们的实力。”
就因为他这么说,才会发生之后的惨剧。机器猴的确没有把他们往死里打,可也把他们打个半死。理由就是:“别以为拆穿我,我就会手下留情,忘记初衷的人没资格‘活’着。”
之后他们几个恋战的在考试第一天就被抬下考场,送到这养伤。光是这样他也不会这么噢气,最可恨的是项浩燃那小子挑起他们的斗志,自己跑了。事后拍脑袋一想,他们几个完全成了垫背。这能不让他生气吗!
岳星阳听后,令他唏嘘的不止一处。先是那帮猴子,难怪跟强盗似地把他打劫一空,却没真地群起攻之,那时只有两三只陆续跳到他背上,咬了他几口,但也没造成重伤。那时他还觉幸运,没被泼猴抠了眼珠子。不然一条瞎狗,真会被后群撕碎,原来都是假的。怪不得森林环境这么恶略,还能有那么多动物,他一直以为是土生土长的物种,对当地环境免疫力强。现在想来,无氧菌这类菌群,搞不好是为了考试临时局部喷洒的。这种细菌在空气中存活的时间只有二十多分钟。从考官一直给他们挖陷阱看,极有可能。
再说项浩燃,岳星阳是觉得他挺跩,谁让人家有跩的本钱,他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