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那里留了血,这样直接的清洗其实并不是明目之举,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他一刻都不想再让自己的身体沾染上属于那个男人的色彩。
“该死的……”
他不得不扶住墙壁上搭浴巾的栏杆,才能使自己的颤抖的双腿好好站稳,热水拍打在脸上,一个不留神侵入了鼻孔内,他被猛呛了几口,水从眼睛中留了出来,却更让自己似乎有些作呕般的烦躁感。
他一直想坚持着,用那些绝决的背影来扞卫自己最后唯一的尊严,只是那仅剩的底线,也被这男人践踏的七零八落。
除了小翰,他已经别无所有。
朦胧的水汽中,他慢慢跪坐在冰冷的瓷砖地板上紧紧抱在一团,身体仍然不停的打颤,热水冲在身上,他却一直觉得有刺骨的冰寒,穿越了那漫长的冬季,向自己不断袭来。
梗咽的声音刚出口便被手堵住,他狠命的敲打着自己的头,意识几乎有些游离般:
“快想起来啊!快点啊!求求你……求求你……”
更为悠远而辽阔的眼前,有些景色茫茫的诡异感,雪白的田野,加上湛蓝的天空,寄宿于血液中的白色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