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正想着这些,外面便传来噪杂声,随后她的轿子也停了下来,向晚不解,欲了两声冬青却得不到回应,心下一凉,她撩开轿帘,便见一匹马受惊正直直的往她这儿冲来。
向晚明白这定又是二姨娘安排的,她倒是想点儿别的法子啊,这次次都拿着马惊一吓唬她,当真她向晚是吓大的不成?向晚也不躲,她不可让这马一直在这大街上横冲直撞,到时若是伤着他人,那可如何是好!
正当她想着,思腹着该当如何办时,一个身穿武士袍的少年,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一跃上了马背,伸手便去拉那僵绳,此时马儿倒也没停下来,少年俊脸上极为刚毅,似真能让那发狂的马停了下来。
也不知少年是如何弄的,那马儿前蹄一跃而起,随后便落了下来,马温驯了下来,而因那马蹄落地时速度极快,偏是带起了一缕风,将向晚的兜帽吹落了下来,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眼中却是无半丝惧怕。
耶律晏坐在马上望着向晚,只见向晚身着一件半旧的蓝色衣裙,前襟绣着月季,腰间系着一条深蓝的绣花宽腰带,挂了与腰带同色的宫绦缀玉佩压裙,裙摆上同样绣着月季。乌发只梳了个流云髻,鬓角却只插了只金镶珠宝半翅蝶簪。
肩头披着雪白大氅,若非刚刚那马带来的风,还真瞧不清她是何穿着;吸引耶律晏的并非是她那俏丽脱俗的模样,而是好眼中的神情;若是一般姑娘想必早已吓得哇哇大哭,或是吓得倒地昏死,而她的眼中却无一丝惧怕,这却让耶律晏起了几分兴致,他本无心管这些事,却因眼前的这个看着也未过金钗之年女子,在此种关头却可如此淡定,实是心生了好奇。
在耶律晏打量她的同时,向晚也在打量着眼前的男子,看不清他穿着什么,只是他那件藏青大氅将他的衣裳全给掩在了氅下;只看着他脚上着了双黑色长靴;他长得也算好看,却不如中愿男子那般文弱秀气,而是多了几分狂野与粗犷,但粗犷中却也带着几分的秀气,向晚只觉着这男子,长得有些怪,怎么看都不像是中原人。
马上男子正以戏谑的眼神盯着向晚看,而向晚同样也如此打量着他,就这般打量着却是忘了该有的礼数。
“哪来的登徒子,我家姑娘是你可瞧的吗?”冬青反应过来,便快步上前挡了向晚的面前,趣儿已经将兜帽给她戴上,而绿阑与趣儿也把向晚扶回了轿里。
也因冬青这一声喊,倒是所那些愣神的人,全都唤醒了过来。
☆、第31节街头惊马Ⅱ
因冬青这一吼,惊着的百姓自也是回过了神来,见那疯马没伤着人,各自也便散了,轿中的向晚便也吩咐冬青赶紧前往松鹤楼,冬青倒是失笑出声。
“姑娘真是没吓着这会儿又念着吃的了。”趣儿与绿阑也跟着打趣她小会儿,这才吩咐道,“还不快走,若是饿着姑娘了,回去可让嬷嬷好生收拾你们 。”粗使婆子一听,也不敢在此多留赶紧抬着轿子往往松鹤楼去了。
耶律晏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们离开,倒是对向晚多了几分兴趣,他总觉得他们还会再见。
掠影匆匆赶到,见耶律晏没受伤,倒也松了口气,只是殿下从未有这么好心过,今日倒让他也觉得好奇。
“殿下!”掠影喊了声,殿下这眼神都得跟那姑娘的轿子,望到天边去了。
“走吧!”耶律晏翻身下马,将那马丢给掠影,今天这一出来,倒还赚了匹马,只道这京都大道还有马捡。
“殿下这马?”掠影还不知那马该如何处理,便听耶律晏丢了句,“带不走,你就生吞了。”
掠影看了那马一眼,还是老老实实的牵着,跟在他的身后,心中暗道,“殿下今日有些不同。”
松鹤楼京都第一楼,汇天下名菜,就连皇帝有时都会偷偷的了府跑到这儿吃上一吃,而今日向晚来此却也并非是毫无目的,她也并非那种嘴馋之人,小二迎着他们上了二楼,冬青本想要个雅间,向晚却坚持坐一边靠窗的雅阁,而这儿正好可看到对面的绸缎庄。
冬青虽不解,但见姑娘难得有这般好兴致,也并不拦着,有他们几个丫鬟看着,再加趣儿与绿阑还是练家子,便也不再担扰。向晚并无要菜,只是要了两份的糕点,又让小二上了壶毛尖,倒是坐在那儿品茶看景了。
果不其然他们坐了一会儿,对面的绸缎庄内便走出一个贵夫人,身后还跟着一堆的丫鬟婆子;至绸缎庄出来的人,乃是昭雪长公主,皇上的长姐;而长公主所嫁之人,便是镇国公林池远,虽说此乃是良门婚配,却实是皇上想借着长公主压着镇国公,有昭雪长公主看着林池远,似皇上便能安心似的。
毕竟是皇亲国戚,在民间说来他们便是一家。
镇国公怎会帮着家里,而帮着外敌。
“冬青!”向晚唤了声,便起身往楼下走去。
冬青结了帐后便跟了下来,走至楼梯时,小二也正迎着昭雪长公主进楼内,向晚往下去走,俩人正好打了个照面,长公主走了几步裙角不知怎的便被踩着了,却是脚底打了滑,一下便往楼梯下跌去,向晚等的便是这个机会,身子一闪便以背垫着了昭雪长公主的身子,而趣儿与绿阑的反应快于常人,便也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