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人一样死死扣住林世严的身体,恨恨地掐他的衣服大吼:“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他泣不成声,林世严目中露出难过的神色,安慰地摸着他的头发。
许久,阿念的哭声慢慢变轻。他哑着嗓子道:“严哥……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我总是梦到你……然后醒来……醒来就要再告诉自己一次……你已经死了……好不容易过了这么多年……你又回来了……却不记得我了……是不是我亏欠你太多……你才要这样对我……”
林世严傻傻地说:“对不起。”
阿念像个孩子似的哭个不停,胸口不住因为抽噎而剧烈起伏。林世严轻轻拍他纤瘦的脊背,沉声道:“我在。小念,我在。”他低头,鼻尖轻轻地蹭着阿念的脖子,柔声道:“我记不起我们之间的事,但闻到你身上的味道,我有熟悉的感觉。过去的事我都想不起,只有你的味道我还记得。”
听了他的话,阿念抽噎着仰起头,含泪看着林世严。他摸摸林世严的面颊,泪眼朦胧的样子就像一只落水狗一样楚楚可怜。林世严看着他湿漉漉的双目,心中生出了怜惜之情。他抬手握住阿念柔软纤细的手,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他的双唇上。他生怕自己僭越,但又好像对阿念的气息着了魔,忍不住凑近过去。
他离得越近,阿念的心跳得越快,好像下一刻就要死过去。他慢慢停下了抽泣,闭起眼来,灼热的呼吸烧着他的双唇。林世严缓缓低头,最终小心翼翼地吻住了那两片柔软的唇。阿念晕头转向,踮起脚,仰头迎合他。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变得缠绵悱恻。二人紧紧抱着,吻得气息不稳,阿念忍不住在林世严胸口胡乱摸索,去解他的衣带。不一刻便将林世严身上的衣物解开,渴望地在他的胸脯上摸索。
林世严本来并没有想这么多,被阿念摸得气喘如牛,又被他推得步步后退,腿弯撞到床沿,就一屁股坐了下来。阿念骑到林世严身上,迟疑地看着他,目中满是对林世严的渴望,却又怕被他拒绝。他的手甚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抖,他费了很大的劲来鼓起勇气,在林世严面前慢慢脱去自己的衣物,显得青涩而瑟缩。他tuō_guāng了衣物,手慢慢地伸向林世严的腿间。没有得到拒绝,便在他腿间摸了摸,摸到他的阳物早已硬得流水。阿念的脸竟红了起来,解开他的裤带,将他硬如磐石的阳物掏了出来。林世严被他摸得倒抽一口气,仍然坐着一动不动。
“你想要我吗……”阿念的声音有些干涩。他握住林世严的手,将他放到自己的胸口。林世严摸到这一手软滑的皮肉,笨拙地上下抚摸他的胸口,以指尖描摹他身上还未褪去的鞭痕。面对那赤裸裸的勾引,便是个泥人也说不出个“不要”来了。
“我怕你疼……”
阿念立时就明白了:“那天是你救了我……”
他的呼吸变得愈发灼热,yù_wàng给了他勇气。他抬起身子,握住那硬得像石头一样的阳物往下坐。
“严哥……不管你记不记得我……你都是我的天……”他轻声说着,慢慢地坐到底。二人皆是长长出了口气。阿念抱着林世严的脖子,扭动着腰,让他粗涨的阳物在身体内搅动。仅仅是想到这人是林世严,阿念浑身都酥软了。他呼吸急促,已是满面红霞,喘息着道:“你对我做甚么都可以……我是你的人……”
林世严陷在这温柔乡中,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他再难忍受,单手揽住阿念,翻身将他压到床上,如狼似虎地狠狠盯着他。阿念意乱情迷地看着他的双目,将双腿分开,双手抱住他坚实的双臀,将他往自己腿间压。
林世严如他所愿,深深地进入了他,将阿念顶得轻哼了一声。这深入既痛苦又愉悦,阿念不禁仰起脸,秀眉蹙了起来。而后撞击就像春日的雨那样密匝匝地朝他袭来。他的呻吟由零星几声变得断断续续,最后成了呜咽。他死死地抓着林世严坚实的后背,不住地咬着他的肩。这样的撞击令他窒息,林世严的气息让他窒息。
“让我死……”阿念艰难地说,“死在你怀里我也愿意……”
林世严粗喘着,更用力地顶弄他。阿念的双手变得无力,耷拉在了脸边。他闭起眼,感受他每次狠狠楔入,只期望永远也不要结束。就算在他身下承欢一辈子他也愿意。他的身子越来越热,脚背不住紧绷。过了一会儿,他猛然蹙起眉头,无助地抓住林世严的肩。
“严哥……”他沙哑地喊,“严哥……严哥……”他的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身体不住紧绷,胸口高高抬起,就这样在这干坤颠倒的撞击中泻了出来。
林世严被他夹泻了出来,停下了chōu_chā,趴在他身上像牛一样粗喘。二人就这样叠在一起不住喘息,好似世界静止了下来,只有愉悦的感觉还弥留在身体,久久不愿离去,他们的每寸皮肤都沉浸在愉悦中,眷恋地贴在一起。
过了许久,阿念方才抬得起手指来。他抬手摸摸林世严的头,虚弱地露出微笑,侧首亲亲他的脸。
“严哥,你好厉害。壮得像头牛。”
林世严被夸得有些脸红,沉默着单手撑起身体,坐了起来。阿念也跟着坐起来,二人依偎在一起。正在床上温存,便听到一记开门声。阿念吓了一跳,探头去看,就听见了高昆老不高兴的声音:“世严!老夫知道你在里头!给我出来!”
一边骂一边往屋里走,走进来看到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