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教的那些孩子、那个年纪……当然,指的不是类似小程那样的不良少年。
忽然有些失神,柳齐拿起一本素色封面的记事本,放在手中垫了垫。不管怎么说,想到的好像都是他未曾体会过的岁月,十七、十八岁,那时的他,呵,那时的齐家独子。
也不是没进过文具店,只是当时乖张孤僻的个性、让他缺乏了需要送礼的对象。漫长的孤独,那些时光全耗在训练场中,如今却也不记得培养自己的师傅是什么样子。
记事本放在手里,不过是一张张薄纸,累积后却也有了重量。那些东西比一颗子弹轻、却可以比一把枪重。
「年轻人,要找什么?」
柜台里的老太婆出了声,柳齐把记事本放回原位,视线扫过剩下的柜子。叮,正想回话,门上铃铛却又发出了声响,这次踏进来的是个穿着国中制服的少年。
衬衫领口脏兮兮的、扣子也没扣好,已经超过十二点,可见是在外游荡了一段时间。
「哎呀,死东西,现在才回来!」
老太婆嚷嚷着,摇摇晃晃地走出柜台,伸手便要打那个少年的脑袋。后者闪躲着避开,也不吭声、闷头便往文具店内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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