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明朗的声音持续低落,贺千秋带着他离开稍嫌有些嘈杂的大厅,在露台上坐了下来。齐砚也下意识跟着他行动。
露台外是葱郁植物,花香和水汽随风飘来,令夏末秋初的酷热消退了许多。
贺千秋点了支烟,“为什么这么想?”
齐砚忍不住继续絮絮叨叨,从摄像机那个害他分心的红点说到盒饭难吃得要死,把该怪的不该怪的全都抱怨了一通。
由始至终贺千秋都只是在附和他,说:“嗯,原来是这样,是吗?原来如此。”诸如此类。温柔的声音附和着他所有合理不合理的观点,简直让人生出被宠溺的错觉。
齐砚发泄完,才察觉自己有些过火了,贺千秋就是有这本事,能让他不知不觉放松到失去警惕的程度。
他赧然地挠挠头,小心翼翼补充,“贺老师,我只是一时冲动,其实也没什么……”
贺千秋带着柔和笑容看他,夜色里,镜片后的光芒像星光汇聚,“原来你在剧组里混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