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想到了替代方案,说:“反正我就只是想跟你睡一下,怎样都无所谓……要不这样,你攻我吧。”彦清翻身很平静地躺下。
然而等了半天也不见韩旭有什么动作,彦清困惑地回过头去看,只见那鸭局促地跪坐在那里身上披着被子,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其实我也不怎么行的……”
呃……这是个怎么个情况?
不行的嫖不行的,俩不行的在一起能做什么?
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彦清慢慢爬起来,靠坐在床头,随之而来的是同病相怜的触动,随口说:“那你之前的工作没问题么?我是说……那个是你重要的工作本钱吧?”
韩旭老实说:“因为一直是下面那个,所以本质上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客人对这方面没有特别的坚持就好。”
“……那么你是为什么不行的呢?是器质性的还是心理性的?”
“呃……我觉得是心理上的吧……也不是绝对不行。虽然做了这个行当,可是我还是认为这件事情应该和喜欢的人一起做才对。对着只有金钱关系的人,我就是没办法……让您失望了真是不好意思……今晚的费用我就不收好了。”韩旭是真心觉得抱歉,耽误人家事。
彦清说:“钱我还是会给的,毕竟把你从生病的孩子身边拉走,刚刚你又忙了半天,给我做了bj,是我的问题,没理由让你白做。”
韩旭说:“你这样说我还是很不好意思……要不我打个五折吧,一半就好。”
彦清说:“不用打折,在商言商,你靠这个吃饭的,我不能占你便宜。何况我说过,对我来说,担个名就行……现在这样、这样就当是已经做过了吧。”
韩旭有点难以理解的样子。
彦清这时候趁机说出自己想和现在的男友分手,可是男友说什么也不肯,想让他帮忙做新男友给催化一下什么的。“不用麻烦你很多,只要你肯帮忙走个过场就好。我家那个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只要我把话说明白了,他见到你的人就会答应的,不会为难你。钱的方面也请放心,我会按你出台的费用正常付给你的。此外再加一些费用也行,这个好商量。”他态度淡然而诚恳,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韩旭觉得人果真只要活得足够长就什么事情都会遇到,原来这样也行。
可是不想也知道冒充新男友这件事没有彦清说的那么简单吧,轻则挨揍,重则送命,他只是个兼职来送送外卖糊口给儿子治病的失足男子而已,没必要冒那么大的险。
“对不起,”他把头垂得更低,“我想我要问问肖桑才行。”他撒谎了。
彦清虽然失望,然而因为麻木,那失望好像掺了水,稀薄又稀薄,也不觉得特别难过,只沉默了下,说:“没什么,是我强人所难了。买卖不成仁义在,时间也不早了,睡吧,我不会做什么的。”
韩旭忙献出裹在自己身上的被子,随即调暗灯光,也有点忐忑地躺进被窝。他想借故离开,虽然时间太晚已经不能去医院探望儿子,呆在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又会感到莫名的罪恶感。
可是就这样离开,留下一个强撑着不行的身体坚持出来mǎi_chūn的人独自在酒店房间品咂孤独,总觉得于心不忍……今晚姑且将就一宿吧。
昏暗的灯光下,满室寂静,韩旭觉得还是说点什么安慰下对方刚刚的受挫比较好,他试着找一个话题——“其实我去年也和前男友分手了。”
彦清果真没睡,“……唔。”然而似乎对此并不感兴趣,这有能说明什么呢?别人的痛苦并不能减轻自己的痛苦,他想。
然而因为对彦清有着本能的亲近,在这个无名的夜晚韩旭突然有了点想倾诉的yù_wàng——这也没什么不好吧,有些事情对着无害的陌生人说说也无妨,也许,自己已经能够坦然放下也说不定呢。
韩旭于是开始坦诚布公地叹气和前男友那一段狗血淋漓的往事……
说到他弟弟借住家中,而他因孩子的病住院照顾,韩旭停了下来。
彦清睁开眼,侧过头看着他,发现眼角有一行反光的可疑水迹,“然后你情人和弟弟滚床单了,你们就分手了?”
韩旭苦涩地笑笑,“我本来以为自己能够更善良包容些,但当第三个人是我弟弟的时候我真的无法装作无动于衷了。”
彦清正过脑袋,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他们真的有点过分。”
“其实分手是我先提出来的,我想,也许我真的受够了,之前的一点一滴,这一刻只不过是爆发而已。可是我没想到……”
彦清等了等,忍不住又扭过头去看他,“他无论如何也不肯同你分手吗?”
韩旭叹息,“不,他立刻就答应了,不过他说一分钱都不会给我的。别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其实我之前是做设计师的,之前我们一起开公司,我只管设计,其他一切都是他在打理。他说一分钱不会给我,我就真一无所有了……我是无所谓,不过孩子的病每个月需要一笔钱。那时的我才对他彻底死心了。”
彦清也叹息,“于是你仍旧分了手,带着孩子到这个城市改行做了鸭子么?”
“唉。也不是没想过做别的工作,可是设计一行里我前男友的影响太大,已经没有我容身之所,别的工作我也不会做,更不要说还有孩子每个月一万多的药费和日益上涨的生活费,你也知道现在物价涨成什么样子了,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