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六皇子的重礼,看样子是有意和陛下作对了。帮助陛下使西岳国安定,对他、对南江国都没有好处。;
江祥照和岳府深推杯换盏,漫谈两国的风土人情,每次江祥照想问岳府深为何要深夜接见他都被岳府深打断,并且迅速把话题扯远。
酒过几巡,菜还没动,江祥照就觉得头脑渐渐发热,晕晕沉沉,颓然醉倒。岳府深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拍手唤来侍者,;来啊,把大皇子扶到我的寝宫安歇,别再去惊扰他。;
太监们扶着江祥照一下去,安贻新就忍耐不住地走出暗壁问岳府深:;你想搞什么?把他灌醉,骗他订盟画押?;
岳府深失笑,;那样订下的盟约又有什么用?他绝不会遵守。;他勾勾手叫过蔡永生,;我想这么这么办......;
蔡永生越听脸色越苍白,安贻新也变了脸,;这太荒唐了!不行!绝对不行!;
岳府深沉下脸,;要想赢这一局,唯有如此,你难道要咱们坐以待毙吗?;
蔡永生斯斯艾艾地道:;但......这个......这......陛下的名声......;
我的名声已经是这样了,倒不如利用这个名声达到目的!;
蔡永生急道:;但对于陛下......这件事......大家都只是猜测,现在陛下一旦这么做,就等于是向天下证实了!;
为达目的,本就该不择手段,如果咱们现在不牵制住南江国,大家都得完蛋!万一我在这场皇位之争中落败,不是被杀就是被幽禁,就算名声再好又有何用?;
安贻新严肃地道:;强行扣留朝贺使者是要引起各国公愤的,尤其是江祥照这样地位又高、朋友又多的人,麻烦更大。;
岳府深的笑容邪恶又深沉,;强扣会引起公愤,但他‘自愿留下就不会了。;
蔡永生还是很担心,;陛下,这是兵行险着,非但胜算不大,而且无论成功与否,咱们和南江国的梁子都结定了,一步走不好就会四面楚歌、满盘皆输啊。;
这是下下策我岂能不知?但江祥照来意不善,时间又紧,咱们已无计可施,只能走这一步!而且南江国想对我不利,这梁子其实已经结上了,大不了由暗转明,大家都撕破脸。我意已决,不必多言!宫内奸细还未察出,我能信任的只有你们两个,明天那场戏就靠你们了,绝不许给我演砸了!;
安贻新和蔡永生无奈地应声:;是。;
第二天一大早,担心了一晚上的杨尚会就带人到皇宫门口要见江祥照。蔡永生得报后立即把他们请进侧殿,上茶款待,;贵国大殿下与敝国皇上同游御花园去了,诸位请在这里稍等......如果真有急事,我可以领诸位去找。;
杨尚会立刻起身,;当然有急事,你马上带我们去找!;
蔡永生;只好;带他们去御花园,在花园门口碰上安贻新,似是无意地问:;侯爷,南江国的大殿下和陛下在里头吗?;
在里头,;安贻新脱口而出,但旋即自觉失言地捂住嘴,;不,不,他们......;象是想要否认,但转目看见杨尚会一脸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神色,只得干笑两声,;他们在是在,不过......你们最好别去打扰。;
杨尚会沉着脸,;此话何意?;
安贻新叹口气,;算了,你们自己去看吧。;
杨尚会好奇起来,看蔡永生和安贻新的言语举止,不象是害了大殿下的样子,心中的焦急减轻了许多,没有异议地跟着二人走入园中。
一大早,江祥照就被太监叫醒,赫然发现自己竟睡在岳府深的龙床上,吓了一跳,昨夜的记忆迷迷糊糊,他也搞不清为什么前一刻还和岳府深喝着酒,下一刻就在他的床上醒来。他也有过宿醉的经验,可是今天的状况似乎不大一样。
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岳府深就来了,不由分说地拉着他一起用餐,然后坚持带他游览西岳国的御花园。直到江祥照同岳府深并肩走在林荫树下,脑袋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岳府深注视着他迷惑的神色,脸上的冷笑更深,;大殿下,身体不舒服吗?;
江祥照用力摇了摇头,想使自己清醒些,;没什么,大概是昨晚喝酒过量了......;话音未落,猛然身子一摇,两腿发软,若非岳府深扶住他,他非摔倒不可。江祥照惊骇地发觉自己的身体不听使唤,四肢好象不是自己的了似的。他霍然转头瞪着岳府深,;陛下,你在饭菜里下了药?;
你能在这时醒悟过来,笨得还不至于无可救药,只不过还是明白得晚了......;岳府深故做惋惜的声音里充满了恶意,;昨晚的酒里掺了‘神仙醉,是为了让你回不了驿馆,并让外人知道你在我的寝宫过了一夜;今晨的早饭里下了‘软筋散,是为了要你四肢无力,好让我摆布。;
他转动身子,斜靠在旁边的树干上,江祥照身不由己地跟着他转,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岳府深抓着江祥照的双手搭在自己腰上,他的双臂则环着江祥照的脖颈,这样就算从不远处看起来,两人都象是在亲密拥抱。
江祥照警觉地看他,;你想干什么?;
岳府深带着一脸让江祥照;大殿下,你今年二十有五,还未立妃,就连侍妾也没有一个,这是为什么?;
江祥照冷哼,;我们江氏皇族都是专情的人,即使遇不到真爱,也绝不滥娶充数,很少有多妻多妾的,就连我父皇都只有我母后一个。你问这个干什么?;
岳府深微笑,;没什么,只是觉得这样容易招人误会。;
什么误会?;
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