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温柔的摇摇头:“我什么也不干,就陪着你爸,他这病过不了八年的,这老东西早晚也会把我忘了,但我可以记住他呀,记一辈子。”说完抬手给我系了系衣扣,语重心长,“刀刀,莎士比亚说过,只有时间可以等待爱情,你要耐心守着菜菜,一定可以等到他的爱情。”
“妈,莎士比亚好像没说过这句话吧。”我叹口气笑笑,把妈送上船。
小萝卜头天真纯朴,我没费多少唇舌就把他也骗上了船,最后我从车里抱出已经昏睡的小鸭子,正要登船离开,突然十几辆车飞驰而来,一连串尖锐的刹车声兀突的划破夜色。我暗道不好,抱着小鸭子刚一抬脚,车上瞬间跳下一帮身穿黑西服的人,一个个满脸煞气,却又训练有素,不出一点声响各就其位,却把我所能脱身的路线堵了个严实。
我顿时心中发沉,趁着月色四下里看了看,乌压压一群人,黑灯瞎火还都带着墨镜,也不怕看不见路掉到海里。倒是为首的一个秃头脑袋锃亮,跟那一站三峡发电站都不用建了,一霎时就能照亮整个华北平原。这人摘了墨镜,张开嘴笑得恐怖:“你就是平家那个混吃等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