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苏牧宣旨,头一回儿被赶出来不说,也是第一次收到用苹果当的礼钱。他就这么抱着懿旨,捧着苹果被雷霆王爷给退出府门了。
哎~无奈的叹息一声,转身上了马车,回宫!
呈袭送走了苏牧,理了理衣袍,回到大厅见以墨还坐着不由拔高声音吼道,“去牢房探亲啦!快点!”
以墨不徐不疾的又喝口茶,淡定道:“有胆子你自己去。”
“嗬!还调侃起你老子来了!”呈袭气得跑过去揪以墨的耳朵,“说!是不是跟你那个色迷迷的表哥学坏的?”
咳咳,呈袭最近的脾气是越来越见长了,喜怒无常的,就跟更年期到了似的。就连以墨也得避其锋芒,闪身躲开他伸来的手,弹了弹宽大的绣袍,“不是说去牢房吗?走吧!”然后转身就出府——
“嘿!你跟别人学坏了,还敢躲!看我追上来不抽你~”可惜,以墨看似走的漫不经心,可呈袭使足了劲儿的跑,都追不上!
刑部大牢,粱越湖被关押在呈袭前段日子住过的牢房,不过他可没呈袭那么好的福气,没有锦衣玉食,没有高床暖枕,只有四面墙壁,与一面铁窗。
郭霆义亲自领着以墨和呈袭进去,只留下两个心腹,其他的狱卒都被支开了。
郭霆义穿着一袭红衣,无比妖气邪魅,他懒懒的靠墙而立,见呈袭和以墨进来,笑着打趣呈袭,“王爷,故地重游,作何感想?”
呈袭心情倍儿的看着关押在牢房里的粱越湖,吐出两个字:“凉快!”现在正是初春,虽说是风和日丽的美好气节,不过太阳晒久了,也觉得温热。不过往这阴森森的大牢一站,顿时透心凉啊!
不过就是苦了粱越湖了,身上只着单衣,在这森冷潮湿的大牢里,冷得嘴唇都发青了。
粱越湖见到呈以墨,身子更是抖得跟筛糠似的,瑟瑟的缩在角落里。
呈袭怪异的看了女儿一眼,“你是老虎要吃人,还是怎么滴?他怎么一见着你就这幅摸样啊?!”
以墨耸耸肩,面无表情道:“我很确定,我不吃人!”
“听见没?她不吃人!”呈袭也不进牢房,就蹲在牢门外面,朝蹲在角落的粱越湖勾勾手指,“过来过来,快过来,本王有话要对你说。”
粱越湖惊骇的目光死盯着呈以墨,不住的摇头,打死他也不过去。他为左相办事,陷害雷霆王的事情已经暴露,他日夜担心她会来找他报仇。他害怕她会来扒他的皮,割他的舌头,然后将他吊在杏花树上,让他生不如死!
他本以为被囚在刑部大牢中他就安全了,可没想到……
粱越湖抱着双腿蹲在角落,身子紧缩成一团,害怕的低喃,“不是我不是我,是左相大人,是左相他要害你,我也是没办法,我只是个三品小官,我也是听左相大人的命令行事……”
“好啊!你还真参与了!?”呈袭勃然大怒,一脚踢开牢门,挽着袖子走进去,对着粱越湖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当初要不是本王,你能有今天?”
……
“要不是本王保举你,提携你,你能在京城耀武扬威?”
……
“本王还将宝贝女儿许配给你那无用的儿子,你不感恩戴德,反而还倒打一耙!”
……
惨烈的叫声在空寂的牢房响起,郭霆义听得脸颊直抽抽,“嘶~王爷下手可真狠!难怪许冒许大人会被打得半个月都下不来床……由此可见,左相大人着实有些强悍。两人同样被王爷暴揍一顿,左相满身是伤,可第二日却能强挺着上朝!牛~”说着还很佩服的竖起大拇指!
以墨找根长条木板凳,懒散的坐下,“由此可见,左相的怨恨有多深!”伤得那么重还坚持撑着身子上朝,要置父王于死地!
“渍渍~王爷这火爆脾气……也难怪人家对他怨念深深!”朝廷之上的人,都是人精,且个个还虚伪得厉害。即便心里对人家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杀了他全家,可面上还是总摆出一副和乐亲善的友好笑容。哪像王爷这个异类,看不顺眼的要揍,看着眼疼的要揍,看着心疼的也要揍!
但凡令的不顺心的人,他举着拳头便打!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嘛~
哧——你郭霆义就不知道了吧。这可是上任雷霆老王爷教的真理!自打呈袭小的时候,雷霆老王爷就教他,想要别人臣服于你,你就得用拳头去打,打得他畏了、惧了,他便不敢再忤逆你了!
以前在忘川,他便是那儿的土皇帝,他说一别人不敢说二,自然没有人敢忤逆他敢挑衅他。可如今在京城,那些东西都是狗眼看人低的,你不用拳头,他们还真不会怕你!
嘿嘿~在这方面,父女俩儿的意见都是一致相同,严格说来,以墨也是用武力镇压!不过她的武力比较吓人,一出手就是十万铁骑!就连乾闽帝都惊惧三分!
粱越湖被打得鼻青脸肿,连连哀求的告饶,“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王爷求求您原谅我的,公主殿下,求求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粱越湖像狗一样跪趴在地上苦苦哀求。
哎哟~那凄惨的摸样,郭霆义都不忍心看。嘶~不由再次感叹!王爷下手真狠!
以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