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捧着五文钱,怔怔的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为难的看向祥叔,“掌柜,这……”那木簪可是价值五千两的宝贝,结果买了五文钱,要是被东家知道了,他这份工作就甭想要了。
祥叔瞪他一眼,像捧宝贝似的捧过他手上的五个铜板,“你懂什么!那可是咱们东家的嫡亲公子,咱们文家嫡亲少爷。哎哟~这可是咱们小少爷第一次挣钱,能挣五个铜板,真了不起啊!这个可等拿回文家,给老爷夫人们好好瞧瞧……他们一定会感到欣慰。”祥叔泪水盈眶,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赶脚。
“……”伙计满头黑线。大户人家的思想,就是不一般,挣区区五个铜板就了不起了?!那叫他们这些一天就能挣五十个铜板的伙计还怎么活啊!
神武大街上,文喏和锦好并肩而行。锦好抱着笔砚,偷偷看了眼他怀里放木簪的位置,由起初的欣然激动到后来的隐隐期待,可见他没有打算将木簪拿出来举动,不由暗暗焦急,轻咬着唇,鼓起勇气开口,“文哥哥,你、你那木簪是买来送给你家娘子的吗?”
文喏微微笑道,“我还未成亲,没有娘子!”
闻言,锦好心花怒放,笑颜逐开,“那你是、买来送给……”我的吗?
“可是我有心爱的女子,这木簪便是买来送给她的。”
锦好脸色骤然苍白,恍若从天堂坠入地狱,脸上的笑再也维持不住,隐隐带着哭腔,“原来文哥哥有心上人啊?”
文喏心里想着以墨,想着将木簪亲手插在她头上的时那一刻的幸福,所以他未能注意到锦好的伤心。
世人便是这样,在一不关心你的人的面前,即便是你哭得肝肠寸断,他也无动于衷;可在一个爱护你的人的面前,即便是你蹙一下眉头,他也会感同身受!
文喏心里只有以墨,所以看不到其他女子的好,也看不到其他女子的伤。他沉溺在自己的幸福里,嘴角边噙着蚀骨的温柔,“恩,她叫以墨。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泪悄然从眼角流下,锦好慌忙别过头去,悄悄擦了擦,哽咽着声音,“那她肯定长得很好看……”其实,她是想问,那个叫以墨的女子长得有她好看吗?她真想看看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能让文哥哥这样出色的男人心心念念的爱得如此深!
“恩,长得好看,在我心目中,她是全天下最漂亮的女人。不过她脾气不太好,又好强又倔强,而且还一点都不服软……”文喏想着她受伤刮肉时咬牙坚持却不发一语的坚强摸样,心里一阵痛惜,“……不过她倔强得可爱,坚强得又令人心疼!”
“是吗~”锦好见他满脸幸福,满眼温柔,红着眼轻喃,“那你们肯定很相爱!”
文喏蓦然停住脚,眼中有伤痛悄然划过,他眨眨眼,倔强的不想让任何人看到,指着前面围观的人群,转移着话题,惊呼,“啊!你看他们都在看什么?我们也赶紧过去看看……”
两张皇榜贴在告示栏,百姓们议论纷纷。
“姓粱的终于被罢官了,老天有眼啊,老天有眼!像他这种趋炎附势的小人早该被罢官免职了……走走走,喝酒去,咱们今儿去酒馆好好庆祝庆祝!”
“皇后娘娘要给当今的太子殿下选妃呢?说是三品及以上官员的女儿都可以参加……”
“哎~如果能成为太子妃,那就是将来的皇后娘娘,不知道是哪位大臣的女儿有此殊荣……”
“哎呀!你没听说嘛,说雷霆王府的平安公主先出手了,竟不知廉耻的勾引太子殿下……”一个男子洋洋得意的诉说着从他大姨夫哪儿得来的情报,他大姨夫可是冯府喂马的管事。
“嘘!小声些,你不要命了!连平安公主的坏话你都敢说,小心她把你吊到杏花树上扒皮抽筋!”人群中有人惊惧着脸恐吓着他。
那男子不知收敛,反而趾高气扬的叫嚣,“哼!她平安公主心狠手辣,可我秦三儿却不怕她。她不知廉耻的勾引太子殿下,这是不争的事实。她竟然敢做,我就敢说!一个卑贱的无耻女……哎哟!”话还没说完,就被突如其来的一拳头狠狠砸中下颚,牙齿混着血沫从嘴里流出来。
文喏紧握着拳头,气鼓鼓的死瞪着秦三儿,咬牙恨道:“我不准你这么说她!”
这是文喏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打人!
……
但凡三品及以上的官员的家中都接到了皇后娘娘的懿旨。冯雅拿着懿旨,怔怔的站在当场,也不知她在想什么,只觉脸色分外阴沉!
半响之后,她像疯了似的,跑向书房。
书房内的冯城易正在与封路和宁有书两位大理寺寺正讨论案件,他们手上都拿着粱越湖这些年来欺压百姓,鱼肉乡民的罪证。
封路面露愤恨,义愤填膺道:“好一个粱越湖,竟然在背地里干这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
冯城易黝黑的面色也是愤愤难当,竖起的八字怒眉,让他看起来带着几分铁面无私的威煞,“宁大人,此案就交由你与封大人两人处理,本官之女与粱越湖之子有婚约在身,不便参与此案。此案定要秉公办理,不可因本官与他粱家有姻亲,就徇私舞弊,我们要给全天下的百姓一个公道,一个交待!”
“是,大人!”
此时,冯雅突然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