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七低着头半响没说话,赵十以为药效过了,正要将他放倒在床上,却忽然听他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
这话让赵十的心一下子收紧,定定看了他一会儿,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小心翼翼试探着问:“若你不愿再让他们碰你……我带你离开怎么样?”
“离开?嘿,天下之大,何处为家?我这样一条丧家之犬,能苟活于世就不错了。”赵七的声音越来越小,字句也混乱得几如梦呓,“哈哈,不对,我说得不对,这里有衣有食,晚上还能快活,怎么能叫苟活。我是在这儿享福的……”说到最后,他渐渐睡了过去,发出舒缓而清浅的呼吸声。
赵十收拾了一通,将赵七放在被子里裹好。走出屋子的时候,他左脚一个趔趄,一阵剧痛自脚踝传遍全身。
赵十生生忍住筋脉被断的痛苦,沉默地朝黑暗里拱了拱手。
“欲带赵七出逃者,动念则断筋脉一条。若有下次,家主必不饶命。”一个声音冷冷传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