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现在应该做什么,索性开始拆绑在竹竿顶上的匕首。
“阿棋?”沈兰卿听到动静,微微侧过头,朝赵七笑了一下。
这个笑容温柔而虚弱,带着病态的惨白,赵七恍惚以为自己看到了爹爹。他定定神,错觉消散,倒在那里的依然是奄奄一息的沈兰卿。
他果然命不久矣,我该怎么找他报仇呢?赵七想。
是咒骂他,痛打他,还是用手里的匕首深深插进那即将变凉的心口,让他尝尝那里挨一刀是什么滋味?
赵七知道那有多疼。
五年前的那个冬夜,他亲手用刀子切开肌肤,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从胸口流出来。剧痛与恐惧甚至比寒风更冷,可就算这样,他还是又刺下了第二刀……
突然,岳听松抬手按住了赵七的肩膀。
直到这时,赵七才发现自己抖得厉害。岳听松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