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洙进了屋,触目所及便是破旧的土炕,单薄的被褥和萧瑟的四壁,不由闷闷地坐下,闭上眼睛。
应崇优在门边无言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轻轻地走进来,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握住他放在膝上的手,低声道:“我并不想劝解你什么。我只想问你,你现在是不是更加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离开京城了?”
阳洙的眼睫一颤,慢慢睁了开来,和应崇优的视线交织在一起。
少年的双眸。虽然沉痛,但宁静而又坚定。
“我要夺还自己失去的东西,只有夺得了我想要的,才有能力去做我现在想做的……”
应崇优面上浮着赞许的微笑,向他轻轻地点着头,语调低缓地道:“百姓是非常宽容的,可一旦他们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失去的时候,位于最高权位的人就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