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了,里面有六块雕好了的小的,两块是我雕的,那块玉蝉是程叶雕的,剩下三块是许安请的海派的师傅比斗时候雕的……”
“臭小子没跟我说!我还当保住了呢,这些天一直处理那边的事儿也没顾得过来瞧一眼。”许老头心疼的一一摸过盒子里的羊脂玉,万幸的是小块的虽零碎切了些,但都是边角地方切了,大块儿的玉身还在。他听着老夏说比斗的事儿,一块块仔细瞧了那些雕琢好的小玉,只是听也险些惊出了一身冷汗。“我还真没想到他能请到这么厉害的人来帮忙,幸好最后程叶有出息,给咱们赢了!不然你白搭上一双眼睛,我还得赔胡老爷子那么大一块翡翠毛料!”
“是啊,只是师傅他老人家的心血还是毁了……”老夏叹了一声,也有些落寞。
许老头扒拉了一下盒子里的东西,心情又稍微好些了,“没事儿,大的还在,只是师傅之前浅雕的纹路都没了。我先收着,等以后孩子们谁出息了,就替师傅他还了这个心愿,把它雕出来……”
师兄弟两个又说了一会儿,许老头把剩下的几块未动工的小羊脂白玉挑出来,分了下,正好给程叶他们师兄弟一人一块留个纪念,也算是未见面的师祖对他们的一份见面礼了。
程叶收了一块小羊脂白玉,捏在手心里把玩,他脸色依旧苍白,大病一场之后的憔悴更是一目了然。许老头瞧着也有点心疼了,带着老夏出去给其他徒弟分小羊脂白玉,腾出空来让程叶休息。
“老夏,你这徒弟身子骨不大好吧?我回去之后找几幅调理身体的中药,难得了这么好的一双手,可得爱惜着点啊。”许老头一路上扶着老夏走,边走便唠叨着。
老夏听他夸自己徒弟心里很是得意,他也觉得程叶这个徒弟真是又听话又本事,忍不住再次开口提醒许老头,“你别忘了给程叶红包……”
许老头还在唏嘘感叹,听见老夏打岔一下也严肃不起来了,笑道:“忘不了!你还怕我亏了程叶吗,回头让他上我那铺子里挑去,看中了什么尽管拿!”
老夏不答应,反驳道:“你那铺子里能有什么好东西!依我说回头让程叶到胡杨那铺子里挑去,看中了什么再让你这个当师伯的去付钱。你可别忘了,到时候就跟程叶说,要胡杨他们那铺子里最贵最好的……”
许老头抱着怀里的盒子咧嘴笑,一点都没有往日的油嘴滑舌,竟然当真点了头,“也好,程叶手艺不错,又出师了,也该做点好东西出来争个名头了!对了,你可知道这次是咱们家的谁拿了第一?”
老夏也来了精神,他之前因为程叶大病加上自己眼睛也不好,干脆就想多留一段时间等比赛的最终成绩出来。他知道程叶手艺再好,这没雕琢完肯定是拿不到第一的,他怕伤孩子的心,一直也没问问具体情况,这会听见许老头说起忙追问道:“不是还得一个礼拜才出成绩吗,你这会儿就打听出来了?谁得了第一?”
“老云家的,云翼飞!”
129、只差一步
云翼飞在这次新人大赛里拔了头筹,成了师兄弟几个里成绩最好的一位,等到颁奖的时候还被记者拍了照片,说要发到报纸上去。不过这也不奇怪,这次大赛中除了考验雕工还加了一份基础知识的试题,手艺最好的两个一个伤了手中途就退场,还有一个对着试题抓耳挠腮的扯话去写,轮也该轮到云翼飞了。
双胞胎原本成绩也不赖,不过因为他们的东西和许安那边的一位玉雕师傅的相同,引起了赛方的高度重视。直到许老头站出来认了两个儿子,大家这才放过他们。许老头在行内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黑白两道都吃得开,做的东西虽然有些争议,但是水平摆在那,能说的敢说的也没几个人。
既然是许老头的儿子,没有这些稀奇古怪的本事那才是奇怪了呢!更有知道些他们师门内幕的外传了几句藏头露尾的实情,添油加醋的把许安的事儿说了,老一辈的人听了摇头叹息,年轻一辈的倒是听得津津有味,权当八卦了。
人家师门里内部的事,外人自然不会管,一下省去三个名额,倒是让其他参赛的人捡了便宜。向来以玉石商自居的胡家,这次派出的新人也争了个前五的好名头,乐得胡老爷子眼睛都眯起来。等到颁奖的时候胡老爷子更是亲自去了会场,一身熨烫正贴的唐装大褂儿,手里握着两个从不离身的玉石球,在第一排的嘉宾席上很是醒目。
凡是跟玉石打交道没有不认得这位老爷子的,见到他来了,自然上前去打招呼。不过这次胡老爷子身边还坐了一位年轻人,一身正统西装,更显得人优雅含蓄。有眼力见的忙上前去交换了名片,这种场合下能跟在胡老爷子左右的,将来在胡家职务必定不小。
年轻人彬彬有礼,在认真听过胡老爷子的介绍之后,必定双手奉上自己的名片,浅色的厚实纸张上印着两个古韵字体——胡杨。
胡杨向来低调,往常胡老爷子用尽了心思都不能带他出来,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头一回主动跟着,而且还穿了一身亮眼儿的新衣。胡老爷子瞧着自己孙子,嘴巴张开几次还是没好意思问出来,他其实一直怀疑胡杨瞧上了哪位玉雕大师家的小徒弟。
胡老爷子最疼两个孙子,一个是胡小元,另一个便是胡杨。胡小元还小,人也顽皮些,老爷子跟他在一块特别乐和,但要说是心里最看重的,还是胡杨。胡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