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座的人笑了,他和声细气地叹息:“乃父有心也。孔子曾以瑚琏比之子贡,喻其于社稷有大贤也。瑚琏乃前朝旧称,祭祀之物,如今而来,却不再适用了……你名字的意思,你可知晓?”
“略知一二。”
“你若生于平常百姓家,不知春秋,也便罢了;你若早生千年……不,也许五百年也就够了,天地大道为汝而开,得道成仙旦夕之间,而现在,这样的体质反而是祸不是福。况且,天人之道封闭,必将妖孽丛生,群魔将起,坚守正道如同狂风骤雨中守护一豆烛光,反而不如一个凡人一生痛快……即便如此,你也愿意入我灵霄吗?”
他抬起头,这一回,他总算是看清了台上之人的相貌,玉颜灵秀,神色悲悯:“我愿意。”
“记住你今日的话,但愿……你未来不会后悔吧。”
他笑了:“我之一生,惟独不知道悔字怎写。”
……
秋高气爽,霜树满地,天色阴沉,虫鸣微弱。院子里微微泛黄的芒草上,露水如珍珠般熠熠生辉。
余琏坐在石凳上,与一位少女下棋,两人你来我往片刻,少女把棋盘一推,嗔视道:“不下了。”她说着,就要将满盘的黑子白子尽皆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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