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荒废青春,本来同志之间的关系就很脆弱,能维系长时间的又少之又少。他又是独子,搞不好以后还会从母亲的愿结婚生子。现在有得玩的时候不玩,难道等以后有了老婆孩子再出来鬼混吗?
「你啊……」楚之涵叹了口气,「你只是还没遇到正确的人……」
「遇到正确的人就算是等上十年也心甘情愿嘛,我知道了情圣。」薛皓哲不耐烦地,「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么长情吗?」
楚之涵也懒得再开口,只低下头去不再看他。
薛皓哲一个人抱着双臂,好像在思索什么,过了好半天,他才摸着下巴,下定决心似的,「一定要赶他走。」
楚之涵抬起头来看这一刻薛皓哲脸上的表情,居然闪耀着一种恶质的光辉,他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在心里替薛皓哲那位可怜的小舅舅担心着。
此刻楚之涵担心的主人公,正系着围裙在薛皓哲家里欢乐的大扫除。
裴亦安之前在家乡附近的小城里做的是行销的工作。他是个实在人,虽然勤快能干,可是眼睛里揉不下半点沙子,见了公司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裙带关系和「礼尚住来」实在无法忍受就一时冲动辞了职。听人说大城市的工作机会更多,他就收拾了行李跳上火车来了。
最开始他的表姐给他这位只小他两岁的表外甥的家门钥匙,并且叮嘱他有空就去看看的时候,他也犹豫了很久,毕竟打扰亲戚总是失礼的行为。再加上怎么样他都是长辈,寄人篱下的老脸他也实在是拉不下来。
没想到几年不见,他的这位小时候顽劣不堪的表外甥,居然嗖的一声就长成了高大英俊的青年,而且待人和善,亲切温柔。裴亦安暗暗在心底对自己发誓,等他找到工作,一定要好好请薛皓哲吃顿饭。现在既然他还无以为报,那么出卖ròu_tǐ来报答也是好的。
这样想着,裴亦安用力卷了卷袖子。好!今天也要努力!
薛皓哲虽然是单身,可是家里却是出乎裴亦安意料之外的整洁。尽管如此,裴亦安还是跪在地上用抹布来回擦了好几回地,落地窗前的窗帘也全部拆下来扔进了洗衣机里,在洗衣机边的一个框子里找到了几条脏内裤,也顺便泡在了盆里。
他从小就做惯家事,做起这些来也就相当的得心应手,但是毕竟薛皓哲的房子也不小,等他擦完所有的那些玻璃,打开窗子通风的时候,已经快到了傍晚。
裴亦安有些憧憬地望着楼下车水马龙的景象,也开始隐约期待早日成为那些形色匆匆的路人当中的一个。
薛皓哲提着公司楼下饭店的热炒回到家的时候,家里的窗户通通开着,傍晚时侯街上的废气在他的房子里面恋恋不舍地环绕着,而他的窗帘此刻全部不翼而飞。
搞什么?!小偷?!专门偷窗帘的贼?!
薛皓哲连忙把特地买来的热炒放到桌上,然后就听见卫生间传来潺潺的水声,他顺手抄起餐桌上的玻璃花瓶,一脚就踹开了卫生间的门。
裴亦安的手里正搓着他前天穿的内裤,无辜而震惊地望着他。
「小……小舅舅,」薛皓哲觉得自己现在脸上的神情一定已经无法用「诡异」这个词来概括和形容,他几乎是僵硬地把内裤从裴亦安手里拿过来,强作镇定地,「这、这个怎么好意思麻烦您……」
他这辈子还没让别的男人帮他洗过内裤,任何一个有洁癖的gay都无法容忍别的男人帮自己洗内裤吧。,
裴亦安笑着,「没关系没关系,我也是顺便搓一搓就扔洗衣机里的。」
薛皓哲抢先一步反应过来,「那我的窗帘……」,「啊,已经洗好了,我一会儿就晾出去。」裴亦安指了指一边盆子里的一团构成不明的纺织物。
薛皓哲冲过去把他那娇柔的玻璃纱展开,已经全部都破破烂烂地变成一团,薛皓哲顿时感觉一股恶气直往头顶百会穴冲了过去。
在他开口之前,他听到裴亦安惊慌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薛皓哲只好勉强站稳脚跟,挤出一丝微笑来:
「没关系的,反正我正好要换。」
换个头啊啊啊啊啊,谁要把上个月才买的新窗纱全都换掉啊?!混蛋!
「小舅舅,」薛皓哲微笑着把热炒装盘,一碟一碟地放在裴亦安面前的餐桌上「今天你辛苦了,别介意那么多,先吃饭吧。」
「我会赔给你的。」裴亦安有些不好意思的合握起双手,「我明天上午要去人才市场,下午就去买。」
「那就随你的意思,不过不用太上心了。」薛皓哲笑着把筷子递给他,「来,吃饭吧。」
裴亦暗接过筷子的时候,看着薛皓哲脸上的笑容,就更加愧疚不安。他攥紧手里的筷子,迟迟没有下筷夹菜。
「你看你,不就是几块窗帘,有什么好在意的。」薛皓哲动手在裴亦安的碗里添了一筷子菜,「这个你尝尝看,很不错的。」
薛皓哲不但在意,而且还在意的要死,那几块窗纱是他亲自逛了好几天才选定的,颜色材质都是最上乘的货色。本来打算这个月让钟点工清洗一下,没想到居然被裴亦安抢先一步捷足先登得这么惨烈。
但是他就算心痛得快要死了,架子也还是要端着,绝对不能表现出半点舍不得来,这就是他那自虐的人生哲学。相比那头薛皓哲的打肿脸充胖子,裴亦安这边则是被薛皓哲那温柔又大方的态度感动得无以复加,在内心又发了很多遍誓一定要在找到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