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我。
我当做没看见,拉住他的手使唤他,“扶我上厕所。”
他咧嘴恶劣的笑,盯着我的裆,“要不我去找护士讨个夜壶,直接给你把得了?”
我漫不经心的撇了他一眼,自己抬着腿走下床,他见状无奈的给了我一爆栗,扶着我说,“长大了都不会顶嘴了,看这几年的生活把我的宝贝儿熬的。”说着腻腻歪歪的凑过来嘬我受伤的右脸,我吃疼的长嘶一声,直接一掌盖他脸上,“把你泡妞那一套收回去,我不吃这一套。”
“我学的套全圈你这儿了,你不吃这套那该换哪套?”他挑着眉说。
我果断语转偏锋,问他以后的打算,不准备和他继续商讨这个关于什么套的问题。我戳了他两下,认真对他说,“我今年之后不打算继续待在部队里了,你呢?”
“我的公司总部在m国,不过这两年重心已经在往这边转移,现在我会在这边长期坐镇分公司。”他岸然道貌的板着脸,转而语气又带上戏谑,“这样就能和宝贝儿天天待在一起了。”
“你很开心?”我挑着眼看他,然后轻哼一声,泼他冷水,“我没打算长期住在这里。”
他眉一皱,身往前倾,把我圈在床头,问我,“你不想和我在一起?”
我垂首沉默,没有做出回答。
他看我沉默脸色霎时就阴沉下来了,撑在床头的拳头紧了又紧,直勾勾注视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看着他,轻吐出一口气,单手扯住他的脖子,把额头靠在他肩上,低声问他,“你还记得奶奶吗?”
他没回答,忽重忽浅的在我头顶上呼吸着。
“我一直没忘记。”我说,“忘不掉,忘不掉她是怎么死的,那个人这两巴掌打得没有错,我也没恨过他,就恨他这两巴掌都没能把我抽死。”
他双手搂住我,死死把我禁锢在他怀里,我难受的对他说句,“轻点。”他闻言没放松,倒是搂的更紧了,我推了推他,无果,只好继续说,“我知道你和奶奶感情没那么深,但是她养了我十几年,我一辈子都忘不掉。”
“…我知道。”他的声音很沙哑,哑的几乎要失声的轻。我抿着唇,张了张口,把话说了出来,“抱歉。”
“不用道歉。”他把他头埋在我的颈窝,哑声说,“你不用道歉,因为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我眯了眯眼,凑近他的耳朵,“我没说过我要离开。”
“宝贝你耍我玩的?”他勾起我的下巴,眯瞪我,“你要敢点一下头,我就操到你腿软爬不起床为止。”
我无所谓的轻哼一声,悠悠的说,“医生说禁欲两个月。”
他温柔的摸了摸我的脸,笑得一脸温油,“很好,这两个月我们算利息,本金三次。”
“这样你会失去我的我告诉你。”
“给你胆子你也跑不掉。”他笑笑,拍了拍我的脸。
我不屑的扭头,故意刁难他说,“去给我买新鲜的水果,要没下过药刚从树上摘下来的。”
他哀怨的眯瞪我,在我脸上咬下一大口齿印,又咬住我的唇狠狠吮了两口,起身,咬牙说,“等着,不许乱跑,回来要见不到就洗好屁股等着!”
我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盯着他走出门,才行动缓慢的从病床上走下来,从包里掏出一身休闲的衣服套上,看了眼还在充电的手机,我想了想,拿起来留了言。
然后,我就离开了那家医院。好在,他估计也是放心我,没派人守着我,我很顺利的离开了a市,坐在火车上,我估摸着时间他应该已经发现我不见了。
指不定在怎么样的抓狂和生气。可是,我说的那些话,一直都是心里话啊,对不起奶奶的话是,对不起他的话也是。我不是冷情的人,也不是多情的人,说爱他,是真的爱,说恨他,也是有。
如果没有他,奶奶不会这样死不瞑目的离世,如果没有他,我不会乘搭这列去一个陌生而又遥远的地方,像躲瘟疫一样逃避自己矛盾的感情。
这段不论的爱情从年少的懵懂开始,历经五年的空白和困阻,到了彼此再重逢的时候,可是他不会知道,每个夜晚的梦里,隔阻在他们两人之间那双怨恨痛苦的浑浊双眼无时无刻不在折磨我,我过不去心里的坎。
即便现实的坎,我们早已走完。
…
八个月后。d市,基情酒吧。
“喂,阿池,你来我的酒吧里工作也有四个月了吧?怎么,还没有看上眼的?要不要哥给你介绍一个啊?”杨崇搭住我的肩,因为酒吧过于喧嚣,他冲着我的耳朵很大声的说,伸手顺势从我酒盘上拿走一杯啤酒。
我客气的说了句不用,给空的杯子续满,调酒师阿曼正在熟稔的调酒,也凑过来说,“就我觉得,那边那个大老板对你好像挺有意思的,喏,又盯着你看呢。”阿曼天生狐狸眼,眯着眼温油的笑起来还是像只老狐狸。
“真的哎,阿池你看看,人家可劲儿盯你了!”杨崇搭腔,硬拉着我扭头看他,我被他拉得心烦,就扭头去看。碰巧的对上了那人炙热的视线,我不虞的皱了皱眉,端起酒盘就走。
杨崇一脸遗憾的把手肘撑在酒吧台上,扭头对阿曼说,“你说阿池是个gay吗?”
阿曼眯着狐狸眼微笑,慢条斯理的用白布擦拭手中的酒杯,笑说,“或许吧。”
杨崇嗤了一声,又瞅了眼坐角落里的男人,突然嘴角一勾,冲阿曼勾指头,“过来,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