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川绝望地发现,在这个战火弥漫的乱世,他对乔四爷的爱恋——已经逐渐地变态了。这种深沉的迷恋和不顾一切道德lún_lǐ的偏激,让他即自我嫌弃却又无法自拔。
他说话有些语无伦次。
乔四爷安静地听着,他在心底升出一中奇异的感觉,几乎让他在此刻就立刻问出口——是不是为了我,你上面都可以做。
……
这两个人刚刚经历了同胞的死难,但是在心中却莫名地想着不相关的事情。乔四爷突然起身抱住王大川——他们两个在血和死亡的影响下,本身就扭曲的心理更加的阴暗。这种沉重的死亡让他们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相互慰藉——以此用最快的速度给自己的心理竖起高高的围墙。为下一场战斗做准备。
更是一种迫不及待地宣泄。
因为吴忠国的及时赶到,乔四爷布置在军火库那边的人马并未收到损失。这些人现在都已经隐藏起来。
乔四爷和几个为首的人坐在一起,他们的面色沉重——这次虽然不是自己的人,但是军统那边的十几个兄弟全部被害——这让同为中国人的他们愤恨不已。
吴忠国坐在其中——他是这次军统派来的唯一一个幸存者。
“依我看,我们还不如直接去把那个什么叫野田的日本将军杀掉算了!这样就是群龙无首了!”中间的一个汉子出声。
“杀掉?”他旁边的男人讥讽地说:“野田现在基本是不出门,就算是出门——那也是里三层外三层,你以为自己是关二爷再世,有那么大能耐!”
几个老将又说了好几个想法,但是又自己给否决掉了。
“四爷,您怎么看?”大家争论不休,自然最后还是得乔四爷发话。
“我们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乔四爷说,他基本无视了那些人仗着嘴巴满脸不赞同地表情,继续缓慢地耐心地解释:“我觉得,我们制定的这个计划是没有上面问题的。这其中最大的变数就是——野田本一郎为什么会在南京。”
“这绝对不是临时会议取消了——按照野田的性格,就算会议临时取消,他也应该是待在自己的官邸而不是大晚上的还在办公室。”乔四爷顿了一下,喝了一口水,又说:“而且根据前天晚上的状况,整个军营里面守卫太少,后来赶到的日本兵的速度太快——”
“您的意思是有人把我们的计划泄漏出去了?”他这样一说,里面的一个汉子已经忍不住站出来了。
“怎么会这样!”
“妈的哪个狗日的居然干起了卖国贼的勾当!”屋子里面的人议论纷纷,几个脾气耿直的东北汉子都直接骂娘!
“所以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找到这个内奸。”乔四爷说。
他的话让所有的人更加炸开了。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眼神中都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四爷,你今天说的这些话——我觉得有点问题。”回到房间,王大川想了很久,还是忍不住开口。
“哦?你说。”乔四爷脱下大衣,换上男人递过来的小夹袄。
自上次王大川发疯一般的自言自语之后,两个人默契地没有再提那件事情,但两个人的关系在他们都觉察不到的时候,更近了一步。
“虽然内奸这件事情很多人都猜到了,但是你也不能在大家的面前公然说出来啊——大家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如果他们只见相互怀疑,到时候在战场上,那麻烦就大了!”王大川难得的这样说乔四爷。
“我知道。”乔四爷坐下来,“如果是平时,我肯定会不同声色地先把内奸给找出来。但是现在不行!”乔四爷抬头看着站在他面前的男人,语气中难得的脆弱:“我们必须要尽快地把军火库炸掉!野田这个人死不死没关系,但是军火库——必须炸掉!如果等找到内奸,再重新指定计划,那就太晚了!说不定——”
“我明白。”王大川说:“我手里还有一些人,这些都是跟着我从山西过来的过命的兄弟。只要你有要求,什么时候都可以!”
“我知道!”乔四爷难得地得意了一下:“我已经把你手里的人给算进去了。还有林双手里的人,够了!”
“那这样的话,你那边的军统的人我们就要想个办法,给他找点事做。”王大川说。
“可以。”
“但是那个内奸!”王大川还是忍不住——野田本一郎和吉田正一都算了,但是那个不知名的内奸是中国人却还如此坑害自己的同胞!王大川恨不能把这个人千刀万剐!
“你放心,”乔四爷眯起眼睛:“日本人从来都不是好相与的,如果军火库被炸掉,那日本人就会以为这个人是双面间谍耍了他们,到时候——根本不用我们动手。”
计划已经敲定。此后的好几天,乔四爷那边和军统新派遣过来的地下党都在进行秘密的侦活动——所有参与过此次计划的,全部都被一一请去做调查询问并笔录,有的甚至还会被监视起来。众人虽然都有些怨言,但是对内奸的愤恨让他们还是乖乖配合。
五月十六号。
上面开了重要会议,据小道消息这次会议主要是安排了下次的作战时间。
几位大佬开完会议之后面色都是沉重的,连平时最闹腾的小弟也不敢太咋呼。
当晚凌晨三点四十分。
一个瘦小的人影沿着路边的小道摸摸索索地走出了家门口的巷子。
与这个老城区相对的,南京城的新城区现在已经是有名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