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骨头了,都快赶上我这个活死人了,别说,你看我最近还长了点肉回来,你看看你,瘦得都快看不见了,你最近有没有量体重?”
“……好像真的掉了点。”余时中闷闷:“我有吃东西。”
“你吃这点怎么行,你这个年纪还可以长身子,多吃一点没什么不好,还可以训练肌肉量,人家是天天嚷著要长身子,你连肉都没有,就只剩一把骨头,怎么行?”
余时中看著满桌子的食物,只觉得喉咙酸酸的,更是反胃,他捂著嘴,恹恹道:“泉哥,我真的没什么胃口。”
张泉暗叫不好,心想这不会是那啥,还真有可能,不然杜孝之最近怎么火气这么大,肯定是哪边没发泄著了:“那吃点甜的?你不喜欢吃甜食吗?没食欲的话就吃喜欢吃的。”
“我有喝红茶,是甜的。”
“流质的怎么算……”张泉沉思了一会,抬眼试探道:“还是吃点酸的,开胃,对某些时候很有效的。”
余时中苦著嘴吧看著他:“你就是来劝我吃饭的?”
张泉大方得承认:“也是来陪你聊聊天说说话,怎么看你这几天情绪起伏很大,也不大出门,是不是上次被白玉堂骚扰还很不舒服?”
余时中不耐道:“别说了。”
张泉做了哥ok的手势,小心翼翼道:“你最近心情不好?”
☆、一三九
余时中冷静了一会,也觉得自己这样很反常,他最近时常会为了一点小事脾气就冲上来,前天也是,他也为了杜孝之没有带红豆汤回来,就跟他生气,还凶巴巴得甩开杜孝之的手,他现在回想起来都还觉得有点害怕。
不过回头想一想,他都有别的男孩子了,甩开他有什么不对,又不差他一个,还跟他搂搂抱抱……虽然都没有做到最后。
杜孝之已经很久没碰他了,自从上次在厨房当著别人的面的那一次外,又陆陆续续几次,再之后,杜孝之就没有再做出超过亲吻以上的行为,顶多摸摸他,已经一个多月了。
余时中本来也觉得奇怪,但自从上次嘉因告诉他原因后就验证了一切,他不懂的是,杜孝之都已经厌倦他了,为什么还要把他关在他的屋子里,出门的时候保镳更是形影不离,好像怕他逃跑一样。
这一个礼拜更是变本加厉,就算杜先生晚回来,也要堵著点带宵夜回来给他,明明上个月连通电话都没有,晚上也都是他自己一个人睡,而且他最近本来就没什么食欲,却还要被逼著讲出一样他最想吃的东西,不然杜孝之就不挂电话。
那天他好不容易想到红豆汤温温甜甜的味道,窝在沙发上等著男人带回来,等了老半天,却发现等来一场空。
他打开热腾腾的红豆汤,却发现不是他最喜欢的那家时,一股莫名的窝火顿时烘了上来,连杜孝之的解释都不想听,也不想被他碰,直接就用力甩开他的手。
杜孝之被他的反应愣了一下,余时中甩完也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但他就是很不高兴,很不高兴,也不知道为什么。
燥怒把他原本的惧怕轰得一乾二净,他这口气就赌上了,谁叫杜孝之逼他讲又不买回来给他吃,给了期待却不兑现。
好像甩人的时候,他还说了一句:要是闻杰就会排队帮他买,类似这样的话。
他以为杜孝之会震怒,会惩罚他,出乎意料,男人不但没有斥责他,反而伸出胳膊把他圈进怀里,破天荒得放柔声调,耐著性子跟他道歉,连哄带骗的直到他不再生闷气为止。
杜孝之越温柔,越体贴他,余时中却觉得自己的脾气变得更坏了,就只对杜孝之一个人闹,几乎可称得上是任性妄为,他以前只有在床上才敢说不要,现在则是只要他不想,就没有人能逼他做什么。
除了自由这一点,杜孝之几乎什么都给他,他不碰他,就只睡在他旁边,余时中有时候坐在床上,近乎是质问般得瞪著他,杜孝之也照样只给他一个晚安吻。
他迷糊了,杜孝之用温柔和纵容建给他一座更加坚不可摧的牢笼,他被关在里面日渐烦躁,杜孝之让他像只困兽一样只能在牢笼里挣扎、呜嘤、反抗、张牙舞爪,却怎样都逃不出去。
“行,我带你上馆子怎么样。”张泉帅气得把满桌菜肴挥开,用一种很老套的手势邀请余时中陪他共进午餐。
难得张泉想耍阔请他大吃一顿,余时中恭敬不如从命,但最后却没有吃成,他们都走进馆子了,也入座叫菜了,那是一家老牌的大饭店,张泉知道他不喜欢洋菜,特地选了一家泰式料理,有酸有甜让余时中换换味儿。
张泉不是一个对吃很看重的人,所以平时不常上馆子,他拿菜单翻阅了一下,见余时中一脸无精打采,就叫服务生挑著招牌上菜。
“吃海鲜吧,我瞧著他好像刚念了什么牡蛎和柠檬鱼的。”张泉笑著道,他们做的是一般的大厅席,顶多有阶梯和小格门与其他桌相隔,四周都是开放的,张泉刚招了服务生来倒水,所以有人走过来也没有多注意。
“真巧,这不是关处长的小妹婿吗?”
张泉才听到第一个字瞬间勃然变色,不请自来的男人毫不客气得拉开余时中隔壁的座位,亲亲热热得要服务生上菜。
张泉二话不说,双腿蹬直站起来,眼看就要往外走,余时中从没见过张泉面无表情的模样,一时间也慌了神。
那位不速之客从容不迫的一句话,就让张泉望著出口的方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