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司机专心地开车。ken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掌心朝上放在身侧,指甲刺破的伤开始愈合了,一弯浅浅的分红。
卫明的手轻轻覆了上去。掌心对着掌心,暖暖地热着。
ken长长的睫毛颤了下。
仿佛错觉般,卫明感觉到掌心里传来了一点力。是ken的手,微微的用力,握了握。
ken其实不太想面对卫明。
这段时间他都刻意避着他。咖啡厅里碰面确实让他有一刹那间的喜悦。但这个刚刚萌生出的小小芽苗,随即被他自己及时掐断了。
他的心情一直很烦躁。
各种烦心的事情,更严重的是,他已经将近一周没有射了。前几天他曾经在公寓里再次自·慰过,依旧还是没把玉囊里的东西射出来。
现在他站在山庄的露台上,望着远处幽幽的深林。
空气挺好的。干脆出去散散心吧。反正一个大男人,没什么好担心的。
跟教师他们打了个招呼,ken就出去了。
他没有走大路,顺着一个小岔路走了出去,听导游说,据说这里有个湖,他想过去看看。
小路很顺,并不崎岖,肯定很多人走过。旁边是高高的树木,有一些虫子振翅声和一些鸟鸣声。风里带着泥土的清香。
在这里生活真好,找个老婆,起个小屋,未来还会有几个孩子…
卫明望着外面倾盆的大雨,有点担心。
野外的天气不太稳定,积聚已久的雨,沉沉地堕着云,终于到了晚上的某一刻,云承受不住了,滚落的水分天崩地裂地爆发出来。
ken还没回来。
教师们一脸焦虑。
“我去找他。”坚定的语气。卫明从背包里掏出一把新伞,“时间还早。” 看了下手机,晚上九点多,他想了想,又带了个电筒放进兜里。那个向导喊住了他,报给他一串号码:“打电话,或者短信,来一条。”
卫明点点头。
他撑伞走进了雨帘里,教师们远远地在门口,喊着让他小心点。卫明回头对他们说,“放心吧。” 雨应该很快停的。
雨没玩没了地下着。
就像很多年前那样,或者,很多天之前那样。
ken在一个岩洞下站着避雨。
岩洞不深,很干燥,不宽敞,但是很高,他站着,要是伸长手的话,还勉强能摸到洞顶。岩洞外面正好有个凸出的石头做顶棚。无论雨怎么吹打,都淋不到他。他在里面倒也自在。四周暗暗的,阴深深,还好,天光虽然暗淡,但是可以隐隐照亮一些轮廓。岩洞里空空的,冷冷的空气流动着。雨帘把这个世界的联系隔断了。虫子声和鸟鸣声都不见了,天地间只剩下雨哗哗地倾泻着。
雨应该很快停的。雨停了就回去吧,反正也不远。路也好走。
他透过雨帘望了下远处隐约的山庄别墅,视线往下一点,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撑着伞,摸索着走近。
似乎有什么记忆再次重叠了起来。
卫明其实在下午到达山庄的时候,就偷偷溜了出来闲逛,他也想去看看湖,不过他没走远,路上,他发现了这个隐蔽的岩洞。
是个避雨的好地方。当时他这样想。
经过岩洞的时候,他偏离了小路,踩着草丛走了过去。距离近了点,他果然看到了一张冷漠的脸。
卫明的伞很大,挡两个男人绰绰有余。那是他特地去买的。野外的风和雨很大,但是再大的伞,也还是挡不了全部的雨。卫明身上都湿了,他感到有点冷。
现在一身湿透的他带着潮气,站在ken旁边。
“你来干什么?”冷冷的声音。
“来避雨。”卫明贴着岩壁坐了下来,身下干燥的地面立刻湿了一片。
他掏出手机,试了试,还好,没进水,还有点信号。外面的雨下得很吵,岩洞里两个人说话还有点听不清。卫明干脆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向导,告诉他,他和ken在一起,让他们不必担心,雨停了就回去。
ken在卫明对面也坐下了。
两人都很高,洞内坐下也伸不直腿。卫明盘着腿,ken则微微曲着腿。
又是没人说话。
总是这样,似乎没有什么话,医院里也是,一起走在路上也是,咖啡厅里也是。全都冷了场。明明可以随意找点话题的地方,在什么位置上卡了壳,再多的话刚到了嘴边就消失了。卫明掏心掏肺地想打破这种格局。他想起了以前一起喝酒聊天的日子。那些毫无防备笑闹的日子到底还是过去了,他们都已经回不去了。
湿湿的衣服让卫明难受,他索性脱了。反正两个男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然而ken就觉得不好意思了。
借着外面幽幽的暗光,隐约看到卫明的肌肉轮廓,结实的胸和小腹,有力的手臂。
他感到脸上烫了起来。
卫明望着外面的雨发呆。
岩洞里冷冷的气流缓缓地吹。忽然一件带着体温的布料飞了过来砸在脸上。卫明摸索了一下,是件外套。
“穿上吧。”ken剩下一件单薄的衬衣。
卫明犹豫了一下,披起衣服,坐到了ken身边。
ken吓了一跳,往洞内挪了挪,有点恼火:“你干什么?”
“挡风呗。”卫明回过头,洞里很暗,看不清ken。
又是一片沉默。各自小心翼翼地呼吸。卫明不禁头疼起来。
快点想想什么话题说说呀。
快想想什么话题…快想想…
那个咖啡厅的女人是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