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瞪了眼袖手旁观的迟暮:“没有了他,你来给我当翻译?”
迟暮闻言,脸上扬起一种让我莫名其妙的笑容,也不知道他在笑什麽。接著他才慢吞吞的走过来,和我一起扶住小江进了客房。
把人按到床上躺好,迟暮看著一来就把他的地盘大大咧咧给抢了的小江,“他睡这里,我睡哪?”
“沙发,或者跟他睡。”我体贴的给了他两个选项。
他嘴角抽搐了下,一声不吭。
我这才想起来,这家夥似乎是有那麽点微妙的洁癖。
恐怕到了明天,这些沾了小江满身酒味的床上用品,都会被他给换掉。
“不然……”我想了下,“我给你打个地铺?”
然後他的脸再度青了。
让我感恩的是,小江沾上枕头之後显出了难能可贵的乖巧安静,立刻就睡的沈稳,我心情很好的看了眼一旁的迟暮:“不然你去我房间睡吧,我在这里跟他睡?”
“……”迟暮思索了半天,一脸不情愿的走向了沙发。
看他在沙发上用力躺下,赌气似的抱了个靠枕蜷缩起身体,我这才慢悠悠走过去:“起来。”
迟暮恨恨回过头:“我不睡地上。”
“谁让你睡地上了?”我相当良善的看著他:“进我房里去。不然冻死了怎麽办?我可没钱替你收尸。”
“……”他果断的起身,就像怕我反悔一样毫不客气的霸占了我的房间。
等我洗完澡走进房里,就看到迟暮僵硬的裹著被子坐在床上,只小心翼翼的占据了四分之一的床铺。
见我进来,他满脸的不自然,活像那被卖到青楼第一次出来接客的良家小丫头,生怕来者对他不轨一样。
真是,又不是没一起睡过,还摆出这麽副模样来。想当年宿舍那单人床,我俩都一起挤过。
“起来。”我很流氓的向他勾勾手指。
他轻微的咬了咬牙,一脸大义凛然的站起身:“我是不是应该问,爷,有什麽吩咐?”
“你应该知道,我喜欢男人。”我很严肃的打量著他。
他的表情变的愈发的古怪和不自然起来。
见他张口欲言,我笑眯眯的拍拍他:“不过你放心,我也是挑食的,所以你不用怕。”
他闭上了嘴,抽气声清晰可闻,然後扭头钻进了被子,显然没有再搭理我的打算。
我在他的身边背对著他躺下,这个晚上的心情,突然就变的莫名其妙的安定和愉悦起来。
我不能骗自己的是,看到迟暮还在这里,我有种松了口气的庆幸和後怕。
幸好他还是兄弟。
尽管他只是兄弟。
然後我很认真的开始思索要不要跟他解释那场和林远的合作,然後──
大约是前一晚几乎没睡的缘故,我想著想著就自发进入了睡眠状态。
迷蒙中我感觉他好像很快又起身出了房门,好一会儿才回到我身边躺下,但我也没精力再多想多问,就这麽沈沈进入深眠。
作家的话:
美人出门做什麽了呢(摸下巴
☆、31、乱点鸳鸯
经过了一夜无梦的好睡眠,当我早晨心满意足的打了个哈欠醒来时,我几乎横占了三分之二的床铺,被子也被我很霸道的裹走了一大半。
我侧过头,看明显受到了不公待遇的迟暮,正侧身面对著我蜷缩在床上那点少的可怜的位置,眼周还有很鲜明的黑眼圈的痕迹。
素来早起的他居然很难得的还在沈睡,想必是大半夜都在跟我的被子辛苦斗争的缘故。
我慢悠悠的起身,然後很恶劣的掀起被子压住了他的头。
不一会儿他就很老实的探出头来,睡眼惺忪还不忘抢先指控:“许岸,你还让不让人睡觉?”
“九点了。你今天没课?”我很严肃的看著他。
“没。”他咕哝了句,转过头盯著时锺上七点半的数字发了会愣,又转回来拿控诉的眼神瞪著我。
“咋了?”我不怀好意的表达关心:“昨晚没睡好?认床了是不?”
他动了动嘴还是没出声,明显是一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模样。
那是当然的,鸠占鹊巢,怎麽说他都没理。我把他踹下去都是应该的。
我心情很好的拍拍他:“洗漱去吧,醒了就别赖床了。”
房门一打开,就是一尊显然也是刚醒不久的,正站在我的门口发呆的门神。
见到我,又看到我身後穿著睡衣的迟暮,小江看著我们的眼神立刻就变的古怪起来。
我思索了下要不要跟这小子解释我和迟暮的关系,可怎麽想都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索性干脆的闭嘴。
迟暮倒是在这时候发挥了他一贯的翩翩君子彬彬有礼的风度,只是配上他现在这装束和那乱糟糟的发型就显得有些滑稽:“洗漱间在那边。”
小江点点头,相当的客气:“您先。”
然後两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转向我。
面对他俩的谦让,我恰到好处的发挥了标杆的作用,果断的率先走进了洗漱间。
等我洗漱完毕,出门去买了早点回来,两位大爷正靠在客厅的沙发上相谈甚欢。
我仔细听了听,都是些法语啊法国啊魁北克啊之类的,也没什麽我太感兴趣的话题,索性直接就把早点丢了过去。
吃完早饭,小江擦了擦嘴起身:“迟暮哥,谢谢你,我先回去了。”
切,这才第一次见面,就称兄道弟上了?
我抱著胳膊站在一边说风凉话:“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