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顾……”
“……”顾汐怀疑自己听错了,他有一瞬间的失神,这个称呼他有将近十年没听到过,他曾经以为再也不会从香山口中出现。
就算在他们最好的那几年,香山也不总是这么叫他,正经的时候直接叫“顾汐”,只有在情热的时候,偶尔低低唤他,顾汐总是听得心旌神荡。
顾汐缓过神,低头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怎么了?”
香山看了看天天,又看了看他:
“你们都在,那我要睡觉了。”似乎他的时间被强行挖去一部分,现在和八年前重合,但是监狱中的那一段没有了。所以香山看到顾汐和天天都在他身边,才会如此安心,闭上眼就要沉沉睡过去。
顾汐知道真正醉得不省人事的不是香山,而是他自己,恐怕明天一早,他一醒,一切都会烟消云散。
不过他还是抱紧了香山:
“不要紧,我在呢,你好好睡。”
顾汐把外套脱了,也钻进被里。他把香山抱在怀里,用干净毛巾给他把头发擦干:
“湿头发睡了会头痛,先在我身上靠一会儿。”他让香山靠在他胸膛上,裹紧了被子,密不透风。
不过香山没有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