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你也是知道那满福堂的,那么大一个酒楼全靠李掌柜一人撑着,这样的人家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自满福堂名字一出来,齐掌柜整张脸就黑了,自己还在这,这花媒嬷就来撬墙脚了,可恼!他没想到满福堂这么快就打听到唐夫郎的消息还想出了这么个折子,那李掌柜的确是死了夫郎的,也的确是要续弦的,如果唐夫郎真的动了心,往后与锦记之间可真难说了。
可眼下他也不能说什么,只能拿幽幽的眼神望着唐夫郎,他们可是签了契约的,唐夫郎可不能另投别家,而且那李掌柜说实话并不是一个好当家,家里早就养了小的了,当初前头夫郎还没死的时候就净闹腾了,可是现在他这些话却不能说。
唐春明也听明白了,这可是锦记酒楼给招来的人,他就说好好地待在家中种菜,怎会连镇上的人都知道他这么个人上门说亲来了,这不是相中他的人而是相中他的菜了,哼,甭说对方只是一个小小掌柜,就算他富甲一方他唐春明也不会多看一眼。
唐春明拿谴责的眼神回望齐掌柜,这消息肯定是从他们那边走漏的,这可是你们给找来的麻烦。
齐掌柜仔细一想,不太可能,他们巴不得死死捂住这里的事情,所以少爷从一开始就与唐夫郎商定上门收菜,就是担心唐夫郎露面多了让人顺藤摸瓜找到他门上,有关唐夫郎供菜的事情当然越晚传出去越好,也因此,酒楼的人包括往这边跑的小顺子都是他反反复复敲打过的,小顺子更是他能信得过的。
两人眼一对,唐春明决定将这花媒嬷叫进来问个清楚,于是开口说:你这亲事说得蹊跷,我连镇上都极少去,更不可能认识什么李掌柜,你进来将事情说清楚。喂,你让他进来吧。最后那话是对李峰说的,估计没他发话,这人是怎么也不肯放人进来了,今天有眼睛的都看见了,看来往后这流言要坐实了。
唐春明黑线,这家伙莫非打的就是这主意?没想到表面是个老实的内里却是个女干诈的,哼哼。
李峰转过头,也拿那黑漆漆的眼睛幽幽地看了唐春明一眼,看得唐春明心肝一颤,心里呸了一声,仿佛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似的,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唐春明只管傲娇地扭头往里走,全然不顾那眼神快要将他后背灼烧出一个窟窿了。
喂,你个死小子听到了吧,快快让开!花媒嬷却没听出唐春明话中暗含的意思,正得意地等着李峰让路。
李峰回过头,冷冷地盯了花媒嬷一眼,盯得花媒嬷打了个寒颤,那眼神像狼一样。好在李峰很快就移开了眼睛,否则再继续下去这花媒嬷会连站都站不住,就现在心里还直打着颤呢,一边拍着胸口一边追在唐春明后面。
张秀跟着唐春明进去了,虽不知道唐春明为啥要把人叫进来,可也清楚这里面的事情恐怕不简单,满福堂可是和锦记一样的酒楼,这打的啥主意他再笨也看得出来。
李大山在后面,见李峰将人让开了,走过去拍拍兄弟的肩,今天这一出让他反而对峰小子的顾忌减少了一些,也许峰小子是做过大官的,可现在还不是傻小子一个,大山憋在心里直乐,说:你要怎办?这可都上门了,往后说不定还有其他人呢,明哥儿现在可不是以往的光景了。他也知道明哥儿现在日子过好了,惦记上他的人就多了,就他们村里也有,不过被沈夫郎三言两句给推了。
那些起了心思的人家,甭说明哥儿了,就是他大山也看不上眼,都是些什么歪瓜劣枣啊,自己是没本事的就看中明哥儿的人和财了,还想从他这儿找门路,让他一顿黑脸给唬走了。不过这些事他和张秀都没捅到明哥儿面前,省得让人生气。
李峰回头看了一眼大山,什么也没说,大山也看不出什么意思,摸不着头脑。挠挠头看着李峰往马车那边走去,那马儿一直安静地待着,主人过来了才探出头去喷了个鼻响,仿佛也在看主人的笑话。
李峰没睬它,走到后面的板车旁从上面搬下一些东西,大山看了一乐,原来外出是帮明哥儿搜罗东西去了,峰小子还真是就看中明哥儿不改主意了。
李峰扛起几棵小树苗又抓起一个布袋子,转身就往唐春明家的院子大步走去,聚过来围观热闹的村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李峰脚下没有一丝停顿时走进了唐春明的院子里。大山看到其他人脸上的神情,耳边又听到他们的议论,再看向李峰的身影,恍然大悟,这小子这样做法就不怕明哥儿生气?明哥儿可啥也没答应呢,大山一焦急就赶紧地跟了上去,反正他家哥儿也在里面,他过去不会被人说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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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春明抚额,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一个个都不正常了。
李峰板着脸孔告诉唐春明:这是从定州府那边过来的几株樱桃树苗,这袋子里的是些不常见的种子。虽然没个笑脸却从眼角窥着唐春明的脸色,要说他以前有五分意思,现在则下了十分决心,绝不能让这个哥儿嫁到别人家去,只能嫁到他李峰家里来,不管是什么牛鬼蛇神,统统驱散!
是我捎信让余暮那小子在定州府收集的。明哥儿清亮亮的眼神看过来,李峰不由自主地又加了一句,说完就想打自己嘴巴,多嘴干什么,这一解释明哥儿的眼睛更亮了,早知道就不该托余暮这混蛋办的。
哦,替我谢谢余暮大个子。唐春明心喜,虽然还不知道袋子里有些什么种子,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