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淄王只消稍稍低头便看到跪伏于自己身前之人颀长洁白的一片颈,还有那滑如缎,黑如墨的流瀑长发。他心中微动,方念起燕琅初进府时那点浓情蜜意以及殷殷期盼。然而,不其然又想起他现在躲闪的眼眸和疏离的态度,一颗心沉了下来。
他这是,在怨他?
临淄王没有叫邬琅起身,话语间那点温柔也消退了些:“如此,你便好好在环疏院休养,不要随意外出走动了。孤以后再来看你。”
邬琅心中一喜,没想到临淄王这么好打发。面上却半点痕迹不露,“恭送王爷。”
邬琅起身要送,临淄王说:“屋外冷,你就别跟出来了。”
邬琅说:“是,王爷慢走。”
送走临淄王,邬琅悄然松一口气,心情也晴朗起来。
这劳什子王爷,有了柳惊鸿还不够啊,环疏院小庙实在供不起这大佛。
被呵斥去烧地龙的灵珑和明月将将回来便看到只剩下邬琅一人的大厅,不禁讶然,“主子,这……王爷呢……”
邬琅摆摆手,道:“王爷有事先回去了。”
灵珑和明月面面相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