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奕恒大腿骨上的最后一杖不锈钢钉被取出来了。迄今为止,我收藏的从他大腿骨上取下来的不锈钢钉共达十三杖。
这是他最后一次手术了,虽然他术后还要在轮椅上休养一个星期,但完全康复后,他就可以和一个健康的人一样走路了。
四年来,为了完成那些无数次大大小小的手术,我陪他展转过许多医学发达的国家。一年前,他父亲将集团在欧洲的发展事务全权交给他负责,我们便开始在法国定居。因为法国的医疗水平也不算差,所以有几次手术就是在法国完成的,包括最后这一次。
术后第二天,我推着轮椅里的他,在医院的花园里散步。
他气色非常好,嘴角一直挂着微笑。许多医生和护士都已经认识我们,见到我们时都热情地打招呼,而他们基本上也都知道我和刘奕恒之间的关系。在法国,像我们这样的人很多,尽管我们是东方人,但他们也都非常理解和宽容地对待我们,并没有给予一点歧视的眼光,这让我们都非常愉快。
刘奕恒一面看着水池边被探病的大人留在那里玩耍着的两个小孩儿,一面对我说:“又要一个星期不能回家了,不知道周翎这家伙会不会偷懒。”
“等你出院以后,我去搞一套测试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