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请用饭。杂役又催一遍,宝儿满心恐惧化作悲愤,但是不能哭,不管这个杂役是受人指使还是本性恶劣,总之是坏人,哭了就是示弱,所以不哭,不让坏人得意!
我不饿,你收走吧!宝儿裹紧被子坐到窗边的小凳上,风从破损的窗棂灌进来,吹面寒雪的感觉。
君上多少吃点儿吧!或是在怪小人昨儿拿了不对的饭食?可是小人昨儿解释过了,原是几个无聊人的恶作剧,而且不知是君上的饭食,否则纵有天大胆也不敢作这掉脑袋的事,君上还是不信吗?
我当然信,是他让我来这儿,所以在这儿发生的一切,我都信。
宝儿涩涩一笑,抖着手继续写他的自检,嘴上淡淡答话,道:你问我信不信,我却想问你,知道信字怎么写吗?
杂役莫名其妙,宝儿回头调皮一笑,抡笔在空纸上写了一个信字,呐,人言为信,若不为信,必非人言。
杂役傻愣不解,宝儿指了指饭碗,杂役忙端了送上,宝儿不接,只是拈了几粒饭当浆糊,把那张写了信字的纸往破窗上一贴,这就是我在此间的座右铭,凡是人言,我都信。
杂役莫名点头,继续递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