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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家。”

从哈利割下那些食死徒的余孽的第一块肉时，他就已经在这里了。虽然哈利看上去特别的残忍，但是他的表情，悲伤得就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斯内普知道杀戮是那样的畅快，令人沉迷，一旦你开始享受，那么你将快速的堕落，接下来的一生都可能无法清醒。他曾经差点栽进去，但是浓烈的罪恶感始终桎梏着他。

哈利，不同。他必须战斗，必须面对死亡，而杀人是结束战斗最快的方式。

虽然他早就做好准备，那些关于救世主的谣言并不是空穴来风。但是，哈利现在的状况仍是超出了他的预估。只是希望他没有堕落的那么快，这样他还能把他拉回来。斯内普心中的担忧化了开来，浓烈的苦涩在嘴中泛滥。

番外的番外四

回到家，斯内普直接把哈利带到了浴室，他打开了了花洒，热水带来了雾气在浴室弥漫。

“手。”斯内普看了一直沉默的哈利一眼，哈利没有反应，他表情迷茫似乎还没有从内心的挣扎中挣脱出来。

斯内普在心里叹气，直接握住哈利的手，把他拉进了热水中，细细的水流很快就打湿了哈利的衬衫，白色的衬衫变得透明贴在他的身上，隐约能够看见他胸前的红色的两点，视线向下能够清晰地看见腹肌的纹路，性感又魅惑。

但斯内普无心于眼前的景色，他专注地握住哈利的手，仔细地揉搓他的手上的干涸的暗红色的血液，甚至是指甲细缝内的肉屑都被斯内普扣了出来，很快被不断流淌的热水给冲洗掉，鲜血被洗刷殆尽，哈利的手恢复了纯白。

斯内普的手很温暖，比热水还要温暖。哈利脑中蹦出了一句话，下一刻他愣神地看着自己干净的手，但血腥味怎么也洗不掉，哈利想，他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洗掉萦绕着的铁锈味，浓重地泛着黑色的罪恶一样的猩红色在梦里在现实反复重叠，先前的一段日子过于美好，以至于都快让他忘记他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哈利自己知道，学生时代纯洁的自己早就在战争中死了，或者说在他以为斯内普死后，那个天真的连死咒都不会念的自己也死掉了。就在他以为斯内普死掉的不到一个小时，他用索命咒杀死了那条大蛇，第二天他学会用了切割咒去伤害人类，后来他遇见了贝拉，在下意识念出索命咒并打中了这个阴险可恶的女人后，哈利发现杀人也不是很难，再后来他甚至开始虐尸，将尸体弄得血肉模糊，支离破碎，完全看不出人形，凤凰社的同伴开始远离他，朋友们脸上的迟疑与悲伤，哈利害怕终有一天发现在他们眼中出现的厌恶。最后他杀死了伏地魔，哈利希望这是最后一个死在他手上的人，但是哈利自己也知道，他控制不了自己心中的日益茁壮的暴虐，杀戮是那样的轻易、畅快，令人沉醉，哪怕哈利自己知道不对，但他也不能拒绝魔鬼的引诱。

所以，他逃离了，像个懦弱的逃兵，他向往流浪，然后在流浪中死去，以一个无名的流浪者的身份，没有人知道救世主的真实。

但是现实永远不会听凭人的想象，哈利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地方，他不用去流浪，不用放弃自己一个人在血腥的泥淖中逐渐被吞噬。

但，哈利也不愿斯内普知道他的另一面，绝望而痛苦，那种不适合救世主的扭曲，他不想斯内普再一次回忆他曾经的经历，那太痛苦了。

哪怕被抛弃也好，哈利也不愿意他的伴侣痛苦，他宁愿一个人静悄悄的死去，只要斯内普能够远离过去的黑暗幸福地生活在阳光下，这就是值得的。

哈利心中的那些自我厌弃又冒了出来，如同看不见的黑色的手一样将哈利紧紧抓住向着地下的深渊拽去。

“在想什么？”斯内普问，他伸手轻柔地擦去哈利脸上沾到的血滴，然后摸上哈利被打青得发紫有些肿起的左脸颊。

“嘶。”哈利发出一声抽气声，左脸原先已经麻得没有了知觉，现在被斯内普一碰，疼得让哈利向后躲开了斯内普的触碰。

“血腥味很难闻。”哈利说着又想向后退，被斯内普拉住，他伸手微微用力拉开哈利的下巴，露出了沾着血的牙齿，哈利原本想挣脱内心挣扎了一会还是放下了手，任凭斯内普仔细检查了一遍他的口腔。

在发现哈利只是嘴角裂开，牙齿一颗没少后，斯内普发觉了哈利对自己的伤口无动于衷，哪怕是个这个小混蛋一个教训也好，斯内普决定亲自深入检查。他张开嘴吻住没有防备的哈利，哈利瞪大了眼睛，发出的痛呼声被斯内普吞进了肚子里。斯内普仔细地舔舐着哈利的每一颗牙齿，然后是口腔的内壁，哈利的舌开始推拒但很快被斯内普的舌勾上，于是一开始正紧的检查也变了调，斯内普加深了这个吻，不小心碰到了哈利破裂的嘴角，哈利不满地发出一声呜咽，于是斯内普换了个方向继续着这个吻，而他的手也开始抚摸着哈利的身体，从脖颈到胸膛再到腹部。斯内普很想一直继续下去，但是嘴中的血腥味提醒了斯内普注意哈利的伤口。

于是斯内普松开了哈利，他已经把哈利抵在了浴室的墙壁上。

哈利剧烈喘息着，他牵扯到了嘴角的伤口，发出细细的抽气声。

“现在我和你也一样了。”斯内普的目光抚摸着哈利嘴角开始愈合的伤口，现在他们两个人都沾上了血腥味，他们是一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