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现在的自己还留在这世上,还喘着苍穹里的一口气,一切就注定要有什么不一样,至少会有人记得这世上曾经来过一个叫冬曲柳的人。
“父亲不像父亲,儿子不像儿子。呵,这句话倒说的一点不假。”时樱笑笑,“许fēng_liú根本做不了你的父亲,而你和他简直是没有共点。你们在一起,也只是面子上的父子罢了。以许fēng_liú的年纪,你们……”
“轩主,属下有事禀报!”一男子完全不顾打断时樱说话的后果,径直走到时樱面前道“许大侠入狱了!”
“什么?你说的可是我爹?我爹怎么会入狱呢?”时樱尚未来得及出口细问,冬曲柳便直奔男子面前,担忧紧张地问起话来。“兄台,还请你细说。我爹究竟因何入狱的。”
男子为难地看了眼时樱,道 “轩主,这……”
“碧韶,但说无妨。”时樱抛掉酒壶,端直身子倚树而坐。
许fēng_liú才出去几天,竟然入狱了。时樱略略听了大致情况,朝碧韶挥挥手,道“我明白了,你继续关注许fēng_liú在狱里的情况,有事即刻来报。”
“展秀,我不在的这段日子叫凌秀处理好轩内事务。你随时与我联系。”时樱跃下树,立即有女子取来他的时樱花苍袍递与他。
时樱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笑道“秀姑,你愈发机灵了。”
叫秀姑的女子但笑不语,将衣物递给时樱后便退到一旁。
时樱穿好衣服,折下一支琉璃青色的时樱花递与秀姑,笑道“秀姑,这次你同我一起去罢。”
相比时樱的漫不经心,冬曲柳辄心烦意乱,冲着时樱吼道,“时樱轩主可知我父亲是在天境堡地下的监狱,还是哪里?”
时樱刚将花插在秀姑发间,听到冬曲柳这一句气吼,嘴角微扬,却偏偏不露声色,反倒故作关心起来,“你一个人救不了许fēng_liú,更何况你亦是不知他究竟被关在何处。还是和我一起前往罢。”
冬曲柳虽心有不满却也只好点点头。“那便走罢。”压根不知许fēng_liú在何处被关着,等到自己再摸清楚地方与对手的目的,许fēng_liú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
时樱似乎很满意冬曲柳的回答,收敛了微笑,正经道“我们先去天境堡做客,探探虚实,伺机行动。”
冬曲柳认真地点点头。对於救许fēng_liú出来这件事,他是一点皆不含糊。时樱暗想,心里说不上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双展秀与秀姑跟在他们身后,双展秀只觉得今天轩主的话好像变多了些。秀姑看着前面的两个人,在时樱的背上多流连了两眼,便转向别处。冬曲柳觉得自己的手有点抖,时樱竟然同他并排而行,真是意外。他不是应该和那个叫秀姑的女子一起吗?为何要同自己一排而行。冬曲柳乱想着,脚步不知怎的亦乱套了。
“小心前面的坑!”双展秀见冬曲柳完全没有绕道的意思,不免提醒了一句。毕竟是许fēng_liú的儿子,轩主都能让他在轩内养伤,自然也不容冬曲柳在他眼前出现意外。
冬曲柳神游在天,完全没有听见有人提醒的声音,直接抬脚踩进了小深坑里,眼看即将被绊个狗□□之际,时樱快步上前一步伸手托住他的腰身。
“嘶”冬曲柳倒吸一口气,左手抓住时樱的左胳膊,右手覆上了右腿。
时樱见状便不动作,敛眉轻声问道“右脚扭到了?”
“嗯。”冬曲柳哼了一声,慢慢抬起自己的右脚。
“展秀!”时樱叫道,抽出左手将冬曲柳的头扳过来朝向自己。四目交接,冬曲柳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时樱便只是笑。双展秀上前抬起冬曲柳的脚,只听“咔擦”一声,冬曲柳的脸在时樱眼里扭曲变形。
“你这个混蛋!”冬曲柳回过神来,出手便是一掌拍向时樱的脸面。打完之后,冬曲柳愣了,时樱的笑脸顿时冷了下来,甚至黑起脸来。冬曲柳尚未来得及道歉,扑面而来两记耳光。
“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打我?”时樱拎起他的脖子,冷冷道“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紧跟着松了自己的手,拂袖向前走去。
时樱一撒手,冬曲柳一屁股坐在地上,只觉得脚上的痛比不上心上的难受。‘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打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冬曲柳呆望着脚前的坑,握紧了双拳。的确,他不算什么!就算他是个人物,也是在许fēng_liú的遮阴下才有所成就的,他这一辈子也摆脱不了许fēng_liú许大侠这六个字。
秀姑见时樱气的甩袖而去,朝双展秀比了比手势,便追了上去。双展秀向冬曲柳伸了只手道“冬公子见谅,轩主就是这样的脾气。何况他好心扶了你,你却当众打了他。据我所见,没有人敢打轩主,曾经有个小厮端茶水失手烫了轩主,被轩主当众除死。轩主没有杀你,也算是给足了面子。”
“给足了面子?是啊,他是给足了面子。给足了许fēng_liú许大侠的面子!”冬曲柳抬眼看向双展秀伸出的手却没有扶,自己从地上站了起来。
也许,他不该与他们同行。或许,还能对时樱有所想象。
“许fēng_liú是我爹,就算救不到他,我亦不愿再与你们同行了。”冬曲柳点足飞上树梢,掠影而去。
双展秀看着这一抹倔强的身影,无可奈何,匆匆追上时樱他们。
“轩主,冬公子独自走了,属下追不上。”双展秀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