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便步履蹒跚的往门外走去,只留下季澜一个人独自站在身后,楞在那里出神。
季澜苦笑着看他离开,心中着急却是不敢上前,他不知如何唤回这人,也不敢去挽留他的脚步。
那日察天死在淑妃怀里的时候,他忽然明白过来,再多深情在皇权面前不过是一纸空谈。萧谅便是有心夺得天下,称帝为君,那也与他无关。他们终究是君臣,是世人口中的龙阳断袖,便是在一起也不能见光。
那天夜里,祖父苦苦念着:玉珍,为父后悔了,后悔了啊!
他看着一向睿智精明的祖父,如此念叨着,郁郁而终,便知此生与萧谅绝无可能。若他无夺嫡之念,是寻常人家倒也罢了,既然套上君臣枷锁,如何能够随心所欲?当日萧谅所说予取予求,那是因为他是皇子,有这样的底气,日后为君,他便发现,他什么也给不了,而自己什么也不想求。他们早就在出生那一刻,注定被困在血液的枷锁里,不得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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