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先生会在昆明待多久?”李沉舟绑好了箱子,正过身来问他。
雍希羽不动声色地回过魂,视线在地上停驻了一会儿,仿佛一直是这么个垂目虔诚的模样,“不一定——如果昆明没什么合我心意的,我大概很快就会走;如果这里有值得我为之停留的,我愿意一直这么待下去,不离开。”
这时,虚掩的屋门外边,柳五正只手卡着康出渔的脖子,龇牙咧嘴地作威胁状:一是警告他不许出声,二是惩罚他居然敢吃里扒外,替雍希羽搭桥牵线,挖他北教场的墙角。对着水老鸦的腿胫,他很是狠尥了几脚,上边又勒闭着老鸦的细脖子,五指一点点地用力。可怜伶仃一个康出渔,憋红两片瘦颊,一口气闷在腔子里,想喊疼喊不出,被柳五的手抓碎捏散,化作极细微的“呕呕”,半丝半缕地从嘴里蹦溢挣脱。
柳五正想再将水老鸦的头发揪下一绺,丢他嘴巴里,刚巧就听见门后面李沉舟问了句什么,而雍希羽又正在说话。心头一跳,他忙贴耳到门缝,手上不自觉放松了对康出渔的禁锢。
康出渔大吸着气,趁机出溜来,腿脚发软着,他浑不知晓方向。不管,只朝着远离柳随风的地方跑;还得轻轻地跑,怕踩重了,坏了五爷的事,又叫五爷卡他脖子尥他腿,哎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