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落座。时鸣正想着要如何开口,不妨勿念抢先道:“井管事不必为难,贫道……”话说了一半儿忽然顿住。时鸣见他眉头皱起似在权衡,心上微微一跳。勿念叹口气,像是拿定了主意,双目直视时鸣道:“井管事想知道的,贫道定会知无不言。不过……贫道亦有几句要紧话,想请教管事,不知能否如实相告?”时鸣不动声色点点头。勿念犹豫片刻方道:“若论从前的身份,贫道与管事可算得同僚。”言下之意,他早已窥破时鸣的身份。时鸣虽已料到,可听他亲口承认,不免仍旧一惊。勿念如何看不出他的心思?轻轻摆一摆手道:“井管事休要担心。你我二人虽同出宫中,然,此宫非彼宫。贫道……呵,贫道并非无极国子民。”时鸣面露诧异哦了一声,暗自道:“听他一行口音原以为是外乡人,想不到……”于是又将他打量一番。勿念虽非无极国人,却不似夜蓝,依丹国人长得高鼻深目。容貌特征与这里的人一般无二,难怪不曾看出。
时鸣微微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