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吟深深吸了一口气才从钢琴旁起身,取过话筒架上的话筒,他款款走到台前,聚光灯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着,印象中的那张脸被无限放大放大,我直感觉呼吸都要被窒住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个漂亮的白天使吸引了,他该是有话要说的,在唱完这首意有所指的歌曲之后。
双手死死抓住椅子的扶手,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在紧张些什么,我迫切地想知道唐吟接下来会说些什么,但我又更加恐惧他将要出口的话。
我不是傻子,唐吟的这首《第一次》和光良的那首《第一次》有着明显的不同,他改了歌词,虽然改动的地方非常细微,但他一唱出来我就听明白了,那一晚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迅速占据整片脑海。
我曾坚定地认为自己不会喜欢同性,可这个所谓的“坚定”拿出来又是这么可笑而无力,二十年来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对象不论男女,那么我又有什么资格来笃定自己不会喜欢同性?
唐吟是个意外,那晚他出现得意外,消失得也很意外,甚至于他的这次惊艳的演出也是一场意外。
我不否认这半年以来我曾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