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er被推地差点没撞到锈迹斑斑的铁管。
细缓的水流将leer淋得湿漉漉地,他慢悠悠地关掉水龙头,转身直视着面前的彪形大汉,足足两米的硕大身躯挡在他的面前,不耐烦地向前逼近。
“叫你滚你听不懂吗,小杂种,老子不是基佬,你光着身子也勾引不了我。”
仿佛他说的是个笑话,leer定定地站着,伸出右手贴着瓷砖,在对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用赤·裸的手指翘起边缘,迅速将整片瓷砖掀了起来,一把捅进的锁骨。
在那之后,摔在湿滑的地上哀嚎,猩红的血水顺着温热的水流淌进下水道,金发的男孩走上前,在雾蒙蒙的水汽中挥动着肢体揍他的脸,一下一下地打碎面部的骨骼,直到血肉模糊。
leer预料之中地被关了禁闭,一个躲在澡堂里的犯人向狱警打了小报告。
两天后,leer被放了出来。
回来的时候,他几乎只能踉跄着跌进牢房,身上布满了交错的鞭痕,青紫斑驳的拳打脚踢印记,甚至还有烟头烫过的伤痕,狱警勾着嘴角给他解开了手铐,出去之前还隔着薄薄的监狱裤在他的翘臀上摸了一把。
leer喘着气缩进下铺的床垫上,孙桥从上铺爬下来,一言不发地检查他的伤口。
“之前让我忍气吞声的是谁,嗯?”孙桥好笑地看着对方一身的伤痕,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施加在对方身上的刑罚几乎可以说是变相的虐待,而不是违反条例之后的惩罚,孙桥按着小布朗手臂上的一条还隐隐泛着血色的伤口,靠近了一点问:“只有皮外伤?”
小布朗的神色有点恍惚,身为白种人的他本就肤色苍白,危险的血色衬得他整个人都带上了一种凌虐的美感,轻慢地眨了两下眼睛,小布朗点了点头,嗓子有些喑哑,“啊,只有皮外伤。”
老布朗以躲避某些伤害为由将自己唯一的儿子送进了监狱,隐瞒真实身份给了一个欺诈的罪名,与此同时,孙桥也披着从犯的杀人罪名进入监狱,实则为保护小布朗直到一切完毕,这期间,系统表示任务进度只达到了百分之二十。
孙桥看了一眼铁门外,他收回眼神低声说道:“我能挺过去,你别再惹那些联盟了。”
小布朗是为了孙桥时不时就会发作的毒·瘾后遗症才去想方设法弄药的,孙桥的瘾早就强行戒掉了,但是因为初食年龄太小的原因,某种不安定的后遗症潜伏在他的体内,出国后的几年间也多多少少地发作过几次。
“你怕了?”小布朗细腻的眼尾上挑,红润的嘴唇上还带着零散的伤口,他的表情有几分挑衅的意思,可细细看去,碧绿的瞳孔里是一派的慵懒与写意,完全没有身为刚被惩罚过的犯人模样。
[真不领情。]系统为自家宿主抱不满。
孙桥低头看着眼前伤痕累累还强装嘴硬的人,他站起来,修长的身影拉成一道优美的弧线,背着光的金色瞳孔深沉地看不见一丝光亮,孙桥笑了笑,说:“你觉得呢。”
监狱里消息传得比哪里都快,犯人围成一圈,翘着腿打着牌调侃这是ler——就是那个对他施暴的狱警。
“gr是个变态,他最喜欢搞犯人的屁股,老子才不信那婊·子落到他手里只是被打了几顿。”
“可不是嘛,我估摸着他多半连肛·门都合不拢了。”
聚在一起的男人们发出哄堂大笑,分享着从少得可怜的情报中得到的结论,浑浊的眼睛时不时望向草场中央的坐台,leer正双手插在衣服口袋里,嘴里哈出一串串的白气,他和另一个不起眼的罪犯在交谈着什么。
“你不介意我站你旁边吧?”
孙桥靠着潮湿的墙,低头望向那个男人——面黄肌瘦的人矮的像个侏儒,是个黄种人,孙桥摇了摇头。
“我是kevin,你是j·s?”
“是的,你好。”
“哇哦,”kevin有点诧异,“我已经很久没听过别人礼貌地和我打招呼了,你是中国人还是?”
孙桥只是笑笑,视线仍胶着在远处的leer身上。
没得到回答,kevin不在意地耸耸肩,他指了指坐台那边的小布朗,“你和那个人认识?”
孙桥没有回答,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噢,”kevin抹了把鼻子,“我只是想问问,你们有没有……?”他一手圈成一个圆,另一手的手指□□那个圆里暗示着什么。
系统看戏般地起哄。
孙桥没说话,毫无意义地勾了勾嘴角。
“呃你别误会,我不是来打听什么的,只是我在这儿待了四年,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不守规矩的新人,他现在惹恼了一大帮人,你知道吗?”
“我知道。”孙桥说,却并没有继续话题的意思。
“好吧,看样子你也拿他没办法。”kevin也跟着靠在墙上,鞋底蹭着背后粗糙的墙面。
他沉默地盯着孙桥瞧了会儿。
“对了,我听说gr刚进了医务室,他的整个右手都被卷进了除草机里,稀稀拉拉连着几条骨头,真他妈吓人。”
“是吗,”孙桥语气平淡,“也许他之前没管好自己的手。”
“谁说不是呢,这监狱里的狱警没一个好东西。”
kevin默默打量着身旁的男人,宽松的深蓝色狱服都掩盖不了他的危险,神秘的黑发映衬得那双金色瞳仁越发的深邃。
你有点像我的一个朋友——这句话还没说出口,kevin就看见孙桥朝看台的方向走了过去,那边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