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发辫在动作之间完全松开了,秀美乌黑的发丝散落在洁白的床单上,如一尾人鱼在深海中游荡。
那处花穴很快变得柔软而湿润,辛丰翎直起身子稍稍褪下睡裤,那处昂扬勃起的性器已经蓄势待发。
易维清伸长胳膊摸了摸丈夫勃发的坚刃,他细白的指尖沾上了透明的液体。
辛丰翎抓起易维清的手,送到唇边含住了那细嫩的手指,同时下身挺进,缓慢而坚定地进入了狭窄的甬道。
易维清发出了细碎的呻吟,辛丰翎用舌尖顺着细长手指舔到温热掌心,低哑地说:“等时间一到,我就去易家接你和凛凛。”
“嗯。”
易维清点了点头,漆黑的眼瞳浮起了朦胧雾气。
辛丰翎握紧了他的手,两人十指交握共同感受着合二为一的奇妙体验。爱欲交织,彻夜缠绵。
第二天一早,易家的车就停到了辛宅门口。
易维清抱着睡眼惺忪的辛骁凛走出家门,辛丰翎跟在后面,两手拎着妻女的行李。
易家的司机殷勤地替大少爷和大小姐拉开车门,另有仆人接过了辛丰翎手中的行李。
辛少将默默地看着妻女坐上黑色的豪车,车子很快发动,一路绝尘而去。
在车上,辛骁凛又趴在妈妈怀里睡了很久。等到了易家,小姑娘终于睡饱了。
这个三岁的女孩精神充沛生龙活虎地跑进易家大宅,易维清小跑着跟在后面,温柔的笑容中有无尽柔情和怜爱。
易维清和辛骁凛给沉闷已久的易家带来了活力和欢笑。易家的家族成员只在每月聚餐时才会返回主宅,再加上女主人意外早逝,平日易家主宅只有易明德与两个儿子。而易维清十七岁就结了婚,结婚四年,也只有养胎那十个月回了本家。等他生下孩子以后,从前线回到帝都的辛丰翎就马不停蹄地把妻女接回了辛家。
如今,易浩迪常年在外出差,偌大的庄园中只剩下易明德一个人。
常年的寂寞生活对病情的恢复没有任何好处,在家庭医生的建议下,易明德准备去六临市度假疗养。在此之前,他希望能见见大儿子和外孙女,这就是易维清带着辛骁凛回易家小住的原因。
此时,年迈的佣人们围着大少爷关切地询问他生活的方方面面,年轻的佣人则被辛大小姐支使得团团转。两位少爷的童年玩具全部被翻找出来,辛骁凛领着一批童仆在后花园漫山遍野地奔跑做游戏,易明德则坐在树荫之下,静静地看着外孙女天真欢笑的可爱面容。
辛骁凛继承了母亲的美貌和父亲的性格,虽然才三岁但已经早早地展露出活泼机灵的个性。在外祖家的花园里玩了一个上午不说,到了吃午饭的时候都不想回屋去。
易维清轻声细语地哄辛骁凛去吃饭,辛骁凛搂着妈妈的脖子软声撒娇。而向来不溺爱孩子的易明德突然开口,他说如果凛凛愿意,那么今天大家都在户外吃饭。
易维清惊讶于父亲对待孙辈的纵容态度,辛骁凛则欢呼雀跃。易家上到主人下到仆人都非常疼爱辛大小姐,大家齐心协力把餐桌搬到户外,原本准备的正餐也换成了符合儿童喜好的营养餐。
在夏日季风和聒噪蝉鸣中,辛骁凛坐在妈妈怀里享受着精致的食物。易维清给她喂饭又夹菜,时不时捡起餐巾擦掉她嘴边的渣屑。
易明德几乎没动面前餐盘里的食物。他久久地端详着易维清和辛骁凛,那双寡言而沉默的眼睛流露出淡淡的笑意。
“凛凛长得很像你,以后会跟你妈妈一样是个大美人。”
易维清无奈地笑了:“我不太记得妈妈的样子。”
易明德道:“你的母亲是个可爱而善良的女性,或许在别人眼中她的容貌不是最美的,但是在我的心里,没有人比她更珍贵。”
易维清微微地垂下眼眸,没有作答。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能够确信父亲对母亲的爱是毫无疑问的真挚,可是越是如此,他就越不能理解当年的“意外”。如果父亲真的如此深爱母亲,那么他为何会与母亲的女佣偷情呢?
或许上一代的秘密,将会永远地沉睡在尘土之下。
正餐结束后,佣人用餐车送来甜点。辛骁凛用小银勺子挖起一块奶油布丁,颤颤巍巍地举起来,软绵绵地说:“妈妈,吃。”
易维清笑着吞掉女儿递来的布丁。
辛骁凛咯咯一笑,又挖了一块布丁,伸长短短的胳膊递到外祖父面前。
“爷爷,吃。”
易明德愣住了,像是是不适应他人的亲近,直到辛骁凛又大声地喊了“爷爷”,易明德才回过神来,低头吃掉了勺子上的布丁。
辛骁凛笑得更开心了,接着一勺一勺把剩下的布丁吃得干干净净的。
户外的午后有些炎热,易维清帮辛骁凛扎了个辫子,又并拢五指用手帮女儿慢慢扇风。易明德啜饮一口热茶,问:“辛少将对你怎么样?”
提到辛丰翎,易维清笑了笑,细嫩的脸颊泛着暑热红晕。
“他对我挺好的。”
“辛少将到底比你大了那么多岁,他的性格又是那么强势。我记得你刚嫁给他的第二天就受伤了,还把家庭医生叫去医治……”
易维清抬手捂住辛骁凛的耳朵。
辛骁凛迷茫